第3章（第1页）

当电视荧光屏显示出图像时，泰勒将军把一张苏联地图推开在总统的办公桌上，并用食指指着。

&ldo;总统先生，你现在看到的是由&lso;秃鹰&rso;5　号发送来的，运行轨道在这儿，东北方向，在萨拉托夫和彼尔姆之间，越过处女地和黑士带。

&rdo;

马修斯抬起目光注视着电视荧光屏。

&ldo;大片的土地从上至下慢慢地展现在荧光屏上，其范围宽约20英里。

大地看上去光秃秃的，就像秋季收割后的田野。

泰勒对电话中轻声吩咐了几句。

几秒钟后，图像集中在较小的范围内，缩到几乎不足5　英里宽的地带上。

一小簇无疑是用木板条建造的农家棚屋，在广阔无垠的大平原显得模糊不清，在向荧光屏的左侧漂移。

接着一条道路出现在图像之中，在屏幕中间停留了不知多长时间，随即从荧光屏上消失了。

泰勒轻声说了几句，图像显出了一片土地的特写镜头，有100　码宽。

此时图像比较清晰，映出一个男人牵着一匹马在越过广阔的平原，接着又消隐了。

&ldo;速度放慢一些。

&rdo;泰勒对着电话中命令道。

照相机镜头下面的大地掠过的速度减慢了。

高空中的&ldo;秃鹰&rdo;卫星仍在其轨道上以同样的高度和速度运动着，国家侦察办公室所属的实验室内图像的宽度和速度却降下来了。

图像变得更近，更慢了。

一个苏联公民，背靠着一棵孤树的树干慢慢地解开了他的裤扣。

马修斯总统不是一个在行的人，因此一直感到十分惊异。

他在提醒自己，自己正坐在华盛顿一个温暖的办公室里，时间是一个初夏的上午，观看着一个男人在乌拉尔山区某个地方的树荫下解手。

这个农民慢慢地朝荧光屏的底部退出了视域。

接着出现的图像是几百英亩宽的一片麦田。

&ldo;固定这个镜头。

&rdo;泰勒对着电话中说道。

图像慢慢地停止了移动，最后稳住不动了。

&ldo;特写镜头。

&rdo;泰勒说道。

图像越来越近，直至整个一码见方的荧光屏上只显出20棵幼小的麦苗。

每一棵麦苗都显得弱不禁风，枯黄萎缩，并且沾满了尘土。

50年前，马修斯在幼年时对美国的中西部地区是很熟悉的，他曾在那儿常遭干旱和尘暴袭击的田里见过这种庄稼。

&ldo;斯坦。

&rdo;总统提示道。

波克尔威斯基曾要求召集这次会议并播放图像，所以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