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法官还问了几个问题，把三兄弟对勒博克斩钉截铁般的指控又落实了一遍，然后转身向着勒博克。

勒博克一直在听着，没有插话，甚至没有因丝毫愤怒而破坏其泰然自若的神情。

戈迪兄弟讲述的故事，可以说在他看来是那么荒谬，以致他不怀疑对他个人的诬蔑也就是对正义的诬蔑，认为不必反驳这种胡说八道。

&ldo;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勒博克先生。

&rdo;

&ldo;没有什么新意见。

&rdo;

&ldo;您执意坚持?……&rdo;

&ldo;我执意坚持您和我都知道的东西，预审法官先生，也就是说，真相。

所有直接或间接被您询问过的人，众口一词地回答道：&lso;勒博克先生白天从来不走出他的家门。

中午，有人从客栈来送午饭给他。

一点钟到四点钟，他在窗前阅读，抽着烟斗。

&rso;而且，那天天气晴朗。

我的窗户开着，五个过路的人‐‐五个人一看见我，就像每天下午看见我那样，他们是透过我园子的栅栏门看见的&rdo;

&ldo;我已约他们傍晚时作证。

&rdo;

&ldo;太好了，他们的证词将跟我说的一致，既然我没有耶稣无所不在的天赋，我不可能同时在这里又在我家里。

法官先生，您会承认，别人没有看见我从&lso;茅屋&rso;里出来，我的朋友沃舍雷尔不可能在临死前说出我的名字，归根结底，戈迪三兄弟是可憎的坏蛋。

&rdo;

&ldo;您反过来要控告他们，对吧，犯了谋杀罪吗?&rdo;

&ldo;啊!只是假设而已……&rdo;

&ldo;然而，一位老妇人，德尼兹大妈经常在树林中拾柴，她宣称在听到呼救声的时候，她正同那三兄弟聊天。

&rdo;

&ldo;她只同两个人聊天，那第三个人在哪里呢?&rdo;

&ldo;稍微靠后一点。

&rdo;

&ldo;她看见了他吗?&rdo;

&ldo;她相信看见了……她不太有把握。

&rdo;

&ldo;那么，法官先生，谁能向您证明第三个戈迪不是在这里，正在执行谋杀计划呢?谁能证实另外两个戈迪，埋伏在附近，跳过墙来不是为了抢救受害者，而是为了制止他的叫喊与结果他的性命呢?&rdo;

&ldo;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控告您本人呢?&rdo;

&ldo;我有一个小猎场。

戈迪兄弟是偷猎者，他们劣性不改。

由于我的举报，他们两次被当场捉住并被判刑。

今天，他们要不顾一切代价控告我，是为了反控告，他们要报仇。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