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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然顿了顿,“所以,这里就是爸爸当初卖给秦家做酒店生意的那块住宅区,我家曾经所在的地方。”
“怪不得之前秦璇拼了命也要撺掇林远枫让林家多贴补她娘家,原来如此啊。
哼,海岛酒店也算秦家最赚钱的生意了,这都能经营倒闭也真够厉害……”
方荷芝像突然想到什么,“小秋,海岛酒店不会是被你故意整破产的吧……?”
“妈,您想哪儿去了。”
贺秋渡笑笑,“如果真是这样,秦璇还不早就闹上门了?更不可能三番五次请求贺家予以资助。”
方荷芝觉得有理,“也是……”
“再说,就算真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察觉。”
方荷芝:“嗯???”
贺秋渡冲仍是一头雾水的林杳然眨眨眼,“我只想把属于杳杳的东西都拿回来,并不想给杳杳添麻烦。
杳杳,你说对吗?”
来年五月。
在这铃兰盛开的时节,林杳然在贺秋渡和方荷芝的陪伴下,正式将孟芸芙的墓迁入玻璃花房里。
她是怕寂寞的人,却在林家墓园孤零零地呆了好多年。
不过,从今以后就不一样了。
所有喜爱她的歌迷都能来这儿纪念她,为她送上一束鲜花,亦或扫去墓碑上的轻灰。
此刻,林杳然就站在孟芸芙的墓前,郑重地告诉妈妈,自己将在下个月和贺秋渡正式举行婚礼。
知道孟芸芙喜欢热闹,就算去天上做了仙女也是一样,两个人就留在那儿,陪她说了好久的话。
也确实,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
从十几年前苦荞村的盛夏,到重逢后川源市的春末,每个季节,每段时光,都有好多好多故事想说给她听。
末了,林杳然蹲下身,很认真地对妈妈说:“现在的我,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幸福。”
照片里的孟芸芙回以灿如玫瑰的微笑。
就在这时,本该封闭不透风的花房,不知为何竟吹进一股清香柔淡的微风。
微风拂过铃兰洁白的花、碧绿的叶,又轻轻萦绕在林杳然身边,仿佛是一双透明的手臂,温柔地将他拥进怀里。
他后脑勺柔软的黑发也被吹得微微飘动。
——“摸杳杳的后脑勺就像摸小老虎的脑袋。”
——“杳杳是勇敢的小老虎。”
——“妈妈最喜欢小老虎了。”
六月。
苦荞村。
虽然不可能真的天天举行婚礼,但在贺秋渡的强烈要求下,林杳然还是同意举行两次——川源市一次,苦荞村一次。
一方面,也是考虑到隆村长年事已高,工作又繁忙,把老人家千里迢迢接到川源市实在太过辛苦,不如他俩亲自过去。
也巧,苦荞村有一座民国时期洋人牧师留下的礼拜堂,两人小时候也时常去那里玩,现在已经被修葺一新,正适合用来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