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有一瞬间,我怀疑自己,或许错怪了这个女人。
毕竟有的占星师是诚实的,而很多酗酒的人,根本是无伤大雅的。
如果不算那个巨大的车库,和它门前看门的恶犬,那么,她的家和成千上万的洛杉矶家庭并无二致,这让人难以置信。
浴室的墙是用浅蓝色的瓷砖铺成的,里面有一个方形的浴缸。
洗手池上方的橱柜里,摆满了营养品、成药、乳霜、彩妆、化妆粉、荧光剂和安眠药。
装着治疗抑郁症的药的瓶瓶罐罐,在橱柜里放不下了,都堆在了洗手池台子、洗衣篮和马桶的水箱盖子上。
洗衣篮里全是女装。
架子上只有一支牙刷、一把剃须刀,但是没有剃须霜和任何男人的痕迹。
浴室隔壁是一间卧室,装修以粉色和花为主题,弥漫着战前的浪漫和希望。
床前桌上有一本关于星座的书。
衣橱里都是女人的衣服,数量很多,牌子以萨克斯和玛格宁的为主。
抽屉里的内衣和睡衣,都是水蜜桃或者浅蓝色的蕾丝式样。
第二层抽屉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丝袜,我翻看着,发现了这所房子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东西‐‐一排用橡皮筋绑在一起的小包,里面装的是一元、五元或者十元的钞票,大都旧而油腻。
如果底层抽屉里所有的包装,都像我刚检查的那个小包一样,那么这里总共约有八千到一万美元。
我坐在地上,开始检查所有的钱。
卧室的抽屉,并不是个藏钱的好地方。
但是,对于那些无法申报其收入的人来说,这里比银行要安全。
尖锐的电话铃声,如同牙医的电钻打破了寂静。
我吓得跳了起来。
但是,我记得关上抽屉,再走进客厅去接电话。
客厅里的女人一声不吭。
我将领带罩在嘴上,压低声音说:&ldo;你好。
&rdo;
&ldo;是特洛伊先生吗?&rdo;那边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ldo;对。
&rdo;我随口答应着。
&ldo;费伊&iddot;艾斯塔布鲁克夫人在吗?&rdo;她说话简洁,&ldo;我是贝蒂。
&rdo;
&ldo;她不在。
&rdo;
&ldo;听着,特洛伊先生。
大约一个小时之前,费伊在瓦莱利奧遇到麻烦了。
&rdo;贝蒂声音尖锐地说,&ldo;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很可能是个便衣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