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牛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们俩几乎是齐声驳斥他,而且声音都很平静:「啊,没有!如果有,我们还会继续往里灌吗?怎么可能呢?」
「你们还记得启开瓶盖时,它像是被拧开过吗?」
两双蓝色的眼睛互相望了望,几乎像是在传递信号。
然后莫琳回答:「我们不记得它是否被拧开过。
但即使有,我们也不会怀疑有人在牛奶上动过手脚,只会认为那是牛奶房的人按习惯做的。
」
雪莉说接着:「我认为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注意到牛奶有什么问题。
要知道,我们当时正专注于滴灌的步骤,要保证我们需要的一切工具和装备到位。
我们知道比勒小姐和总护士长随时会来。
」
这就是解释。
她们经过培训,是知道要注意观察的女孩,但她们的观察有其特定性和局限性。
如果要她们观察一个病人,她们绝不会漏掉任何症状和征候,哪怕是眼皮的眨动或是脉搏的变化。
然而对于房间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无论多么惹人注目,她们都可能注意不到。
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示范过程、仪器、装置和病人身上,会理所当然地认为那瓶牛奶没有问题。
然而她们是农民的女儿,她们中的一员,莫琳,切切实实地将那东西从瓶子里倒了出来,难道她们就真的没有看出那不是牛奶的颜色、质地和气味吗?
莫琳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说:「这不是我们能否闻出苯酚气味的问题。
当时整个示范室里都是这种气味,柯林斯小姐向来到处喷苯酚,彷佛我们全都是麻风病人。
」
雪莉笑起来,说:「苯酚才不能治疗麻风病呢!」
她们互相望着,像共犯那样笑得很快乐。
谈话就这样进行着。
她们没有提出可供思考的信息,也没有提出任何建议。
她们不知道谁会希望佩尔斯或是法伦死,两次死亡事件发生之后,她们似乎也没有特别吃惊。
她们还能回忆起凌晨与布鲁姆费特护士长讲过的每一句话,然而那次相遇明显没有给她们留下很深的印象。
当达格利什问到护士长是否流露出了什么异常的忧虑或是沮丧时,她们同时盯着他,困惑地皱起眉头,然后回答说护士长表现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马斯特森彷佛在跟随他上级的思路,说道:「只差没有直接问她们,布鲁姆费特护士长看起来像不像是刚杀了法伦回来,你无法把话讲得更明白了。
她们俩真是不爱说话的一对怪女孩。
」
「至少她们确定了时间。
7点刚过,她们取了牛奶,拿着它直接走进了示范室。
她们为示范做初步准备时还没有打开牛奶瓶。
她们大约8点40分回来继续完成准备工作时,牛奶瓶仍然在盘子上,仍然没有打开。
她们把它竖着放进热水中,使其达到人体血液的温度,此后它一直在那里,直到她们将牛奶从瓶中倒入量杯内,大约两分钟后,比勒小姐和总护士长一行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