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闻声转身看到一位仙童，&ldo;阁下是?&rdo;

&ldo;在下了听，仙子不记得在下了?&rdo;了听?洗梧宫的了听，算起来还是我前世的同门。

&ldo;虽然传闻水神仙上仙逝，陛下仍旧保留了洛湘府邸，将我和飞絮调配到此照料府中日常，今日水神仙上驾到，便是主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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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洛湘府额匾额，心中涌起一番酸楚闷意，虽是不曾记得，只是珠子里那天伦场景却曾让我不禁潸然泪下，像有一种力量牵引我不自觉踏入这洛湘府邸，景致和珠子里一般无二，仿佛那草草木木、一砖一瓦都是带着记忆的过往，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滴落到地上生出一株寸草，恍惚间一袭青衣的背影在眼前若隐若现，擦干眼泪，原来竟不是幻觉，那人慢慢转身&ldo;觅儿，你还好吗?&rdo;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虽然已在珠子里见过，甫一见面脑海里还是马上闪出了这一句，着实是人如其名，眼前这位双眸如潭、丰毅俊朗、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就是当今的天帝润玉，恍惚间很难把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与那位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君王联系在一起。

如今，曾经那样接近的两个人，千年过后再见已是疏离，对他来讲是千年前渐渐淡去的往事，而我已是再世为人，人总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我已可以抽离开来旁观过往。

我听见自己没有情绪的声音，&ldo;好，天帝陛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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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帝陛下?你原来一直叫我小鱼仙倌的，当年一声陛下后一切便就不一样了。

&rdo;

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指指那棋盘，&ldo;当年来这洛湘府看你，时常和先水神手谈，如今棋局还在，却已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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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距我大概十几步的距离停下，&ldo;觅儿长大了，感觉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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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珠子里的天帝润玉开始是温柔善良的，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突然变得面目可憎。

我对他观感的转变源于小只，这小子无比崇拜这位大哥，因其默默叨叨也成常态，有一天我照样昏昏欲睡的倾听。

&ldo;你知道吗?有一次邝露喝多了，跟我讲了大哥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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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我睡着了，然后我知道了这个帝王近乎悲惨的过往，他的出生就是先天帝消灭其母族实现野心的一步棋子、儿时被伙伴欺辱、被生母戕害、被天后算计、目睹母亲被戮、且孤寂清寒猜忌成了常态。

珠子里从来就没有这些，珠子里的润玉在锦觅面前永远是温柔的、体贴的、神采奕奕、笑意盈盈，不会有喜怒哀乐、强大到永远不会生病和伤感，因为过于完美就显得不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