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杨老弯弓身来鲁秃子面前，咧嘴说：&ldo;你先挑一个，咋样?&rdo;鲁秃子没说话，花斑狗和老包挤过来说：&ldo;大哥，你先挑一个，剩下三个留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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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秃子还是没有说话，看也没有看妓女一眼，他望着窗外，窗外已是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花斑狗和老包就催：&ldo;大哥，你不好意思挑，我们替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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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秃子动了一下，轻轻地说：&ldo;我要你家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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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弯听清了，他怔着眼睛，半晌，他&ldo;扑嗵&rdo;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说：&ldo;菊这孩子有病，她还是个姑娘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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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斑狗说：&ldo;我大哥就愿意给姑娘开苞，对这些窑姐可没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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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秃子说出要你家小女那一瞬，他似乎又看见了秀，秀的笑，秀的哭，还有秀那口白白的牙齿。

当他得知菊是杨老弯的女儿时，那时他的心里就产生了报复杨家的愿望。

他不求杨家，让杨家来求他，让杨家把自己的女儿亲自给他送到炕上，然后他要像喝酒吃鸡似的，慢慢享受杨家闺女。

此时，他不看跪在眼前的杨老弯，仍望着窗外，窗外依旧漆黑一片。

老包蹦下炕，踢了杨老弯一脚说：&ldo;你老东西不识抬举是不?我大哥看上你家闺女，是你的福分，惹急了我大哥，只要他说句话，你有十个闺女我们也照整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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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斑狗也说：&ldo;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儿子了，只要你把我们伺候舒坦了，你明天就能见到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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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弯跪在地上，喉咙里呜咽了两声，终于站起身，叹息了一声，哽哽地说：&ldo;那我过会就把小女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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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秃子被杨老弯领到东厢房时，看见了菊，菊依然是绿裤红袄，菊坐在炕上冷冷地看着他。

他也冷冷地看着菊。

杨者弯把她送进门，便退出去了，随手还给他关上了门。

一盏油灯在桌上燃着，油捻子烧出哔剥的响声。

他望着菊，菊也望着他。

他坐在炕沿上，开始脱鞋，脱了鞋又脱裤脱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