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页）

又有东晋顾虎头（长康）《山水》一幅，当是伪作。

一五、国家主义与世界主义

（十月廿六日）

吾友讷司密斯博士（ewnasyth）自波士顿来。

讷君为此邦持和平主义者之一巨子，尝周游欧洲诸国，随在演说，创设大同学生会，今为&ldo;世界和平基金&rdo;（worldpeacefoundation）董事之一;今以父病奔回绮城，今日下午枉顾余室，谈国家主义及世界主义之沿革甚久。

讷氏素推崇英人安吉尔（norananll）。

安氏之书《大幻觉》（thegreatilsion），以为列强之侵略政策毫无实在利益，但有损害耳，不惟损人，实乃损己。

盖今日之世界为航路电线所联络，譬之血脉，一管破而全身皆受其影响。

英即败德，不能无损其本国财政也。

德之败英、法亦然。

能知斯义，自无战祸矣。

其书颇风行一世，谓之安吉尔主义（anllis）。

余以为此一面之词耳。

公等徒见其金钱生计之一方面，而不知此乃末事，而非根本之计也。

今之英人，法人，德人岂为金钱而战耶?为&ldo;国家&rdo;而战耳。

惟其为国家而战也，故男输生命，妇女输金钱奁饰以供军需。

生命尚非所恤，何况金钱?故欲以生计之说弭兵者，愚也。

今之大患，在于一种狭义的国家主义，以为我之国须凌驾他人之国，我之种须凌驾他人之种（德意志国歌有曰：&ldo;德意志，德意志，临御万方〔&uul;beralles〕&rdo;），凡可以达此自私自利之目的者，虽灭人之国，歼人之种，非所恤也。

凡国中人与人之间之所谓道德，法律，公理，是非，慈爱，和平者，至国与国交际，则一律置之脑后，以为国与国之间强权即公理耳，所谓&ldo;国际大法&rdo;四字，即弱肉强食是也。

（德大将卑恩赫低〔bernhardi〕着书力主此说，其言甚辨。

）此真今日之大患。

吾辈醉心大同主义者不可不自根本着手。

根本者何?一种世界的国家主义是也。

爱国是大好事，惟当知国家之上更有一大目的在，更有一更大之团体在，葛得宏斯密斯（goldsith）所谓&ldo;万国之上犹有人类在&rdo;（aboveallnationsishuanity）是也。

强权主义（thephilophyofforce）主之最力者为德人尼采（nietzsche）。

达尔文之天演学说，以&ldo;竞存&rdo;为进化公例，优胜劣败，适者生存，其说已含一最危险之分子，犹幸英国伦理派素重乐利主义（utilitarianis），以最大多数之最大幸福为道德之鹄，其学说入人甚深。

故达尔文着《人类进化》（thedescentofan），追溯人生道德观念之由来，以为起于慈悯之情。

虽以斯宾塞之个人主义，本竞争生存优胜劣败之说，以为其伦理学说之中坚，终不敢倡为极端之强权主义。

其说以&ldo;公道&rdo;（jtice）为道德之公理。

而其所谓公道之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