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1页)
季止行和白知言、白蔓音刚在法院门口下车,记者们拿着话筒就冲了上去。
“听说这次您是原告,请问是出于什么原因您要状告您的父亲呢?”
“听说您父亲绑架您的母亲,这件事是真的吗?”
记者们见白知言根本不理会他们,又把话筒转向白蔓音。
“白女士,您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陆耀文出狱后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白女士,您对您女儿状告您前夫的事情,请问是什么看法呢?”
他们被记者堵住路,有保安过来给他们开路,季止行带着她们往里走,白知言拉住白蔓音的手,朝她道:“您别紧张,没什么事的。”
白蔓音点点头。
几人进了法院,白知言坐到原告的位置上,白蔓音和季止行坐到旁听的位置,白知言一抬头,就看见陆耀文戴着手铐站在庭上,目光凶狠地望着她。
其实她一直觉得陆耀文这辈子,是被他自己给毁了。
毕业后第一次创业,失败,欠了不少钱,每天沉迷酗酒抽烟,喝得烂醉如泥后,回家打老婆,抽孩子,逼走了老婆。
后来振作了一段时间,外出打工,把欠的账还清了,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再次失败,这次他没有再站起来,他的日常就变成了喝酒、睡觉和打孩子。
过度的酗酒也许伤到了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整个人从内而外地开始改变。
以至于后来在神志混乱的情况下,杀了人。
从监狱出来后,他变得更加颓丧,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完全是那种被现实的社会击垮得再也站不起来的模样。
他变得在不喝酒的时候,都很容易发狂,很容易有暴力倾向。
第一次,偷偷潜入医院打她,想从她这里拿钱,第二次,直接绑了白蔓音,要求她给一千万,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赡养他?
这样的人,走出了监狱,就是一颗不□□,随时都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捅她一刀,白知言不想承认她是害怕陆耀文的,但现实让她不得不承认。
只要一想到陆耀文有可能突然从某个角落钻出来,钻到她的面前,有可能再次对她施暴,她就觉得恐惧。
无法克制的恐惧。
她无法战胜这种恐惧,只能抓住机会掐断源头,用最无情的手段,保护自己。
庭审开始,所有的问题,白知言都往案件最严重的方向回答,有前科、恐吓、绑架、勒索,她口中的陆耀文穷凶极恶,然而,巧妙之处却在于,她说的都是事实。
况且被绑架的当事人白蔓音还在这里,而白知言又有录音作为证据。
加之盛世用的是最好的律师。
陆耀文被定罪,再次被关入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