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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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

&rdo;从喉间流溢出的笑声沁人心肺，宛若清溪九曲，凌悠扬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黑色的瞳孔勾魂摄魄，&ldo;莫非你一直很期待我碰你？&rdo;

&ldo;不。

&rdo;弦歌第一次主动碰他，双手拂上他的脸庞，端正他的脑袋，目光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ldo;我只是在猜，你究竟骗了我多少。

&rdo;又骗了世人多少？

凌悠扬的黑眸噙着笑意，&ldo;那么，你猜到了吗？&rdo;

弦歌静静地望着他，可最终也只到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许久后，她松开手，撇开脑袋，干脆地转换话题，&ldo;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rdo;

凌悠扬耸肩，不以为意，似乎刚才的对话完全没有发生过。

他将那只香炉递给弦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ldo;你闻闻看，这里有什么味道？&rdo;

弦歌低头嗅了嗅，奇怪道，&ldo;皇上常有的龙涎香啊，有什么问题？&rdo;

凌悠扬笑眯了眼，&ldo;闻不出来吗？虽然已经很淡了，可在这龙涎香里还掺杂着些微药物。

&rdo;顿了顿，他低哑着声音，&ldo;有催情效果的药物。

&rdo;

弦歌一惊，抬头直直盯住他。

凌悠扬对她的视线恍然不在意，继续道，&ldo;惠临帝这几日都没用过御书房，他一直待在新晋封的兰嫔那里。

从这味道的浓淡推断，点燃这药物应该是在两三天前。

&rdo;顿了顿，他笑得更开怀，&ldo;你那位旧友，兰嫔娘娘也正好是在这几日晋封的吧？&rdo;

弦歌多看了那香炉几眼，态度淡然，&ldo;那又如何？她现在已经是兰嫔了，又甚受皇上宠爱，只要每人追究这件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rdo;

&ldo;你不追究吗？&rdo;凌悠扬笑望着她，&ldo;你们现在应该是敌对吧？如果追究下去说不定这新晋封的妃子马上就会倒台哦？&rdo;

&ldo;没有必要，现在要专心处理的是陆务惜的案子，我统一口径和搜查证据都来不及，没有这闲工夫。

&rdo;弦歌垂眸，&ldo;况且，现在兰嫔正是得宠时，皇上很喜欢她，这点是最重要的。

无论这头是怎么起的，只要皇上满意，我就没有下手的空隙。

&rdo;

凌悠扬将那香炉塞回原来的位置，&ldo;是吗？&rdo;他长叹一声，斜过眼瞅着弦歌，&ldo;说起陆务惜的案子，你应该没忘了冷立吧？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狡兔死，狗肉烹，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吧？&rdo;

弦歌淡淡一笑，像是讥嘲，&ldo;这哪轮得到我决定，你凌悠扬是决不会让这么一个将才死在这京都的吧？你不是想收服他吗？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机会啊。

&rdo;

凌悠扬失笑，&ldo;需要我感谢你给我这机会吗？&rdo;

&ldo;那倒不用。

&rdo;弦歌敛起笑意，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再次转回头一个话题，&ldo;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到这御书房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别跟我说是来调查这香炉的，我不相信。

或者，你刚才来的地方不是这里？&rdo;

空气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流动，只余下二人的呼吸。

凌悠扬笑了，半真半假。

他直直地盯住她，一字一顿，&ldo;你不是说过，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rdo;

弦歌一动不动，望着他，静静的。

凌悠扬笑眯眯的，然后走出这书房，门一打开，冰凉的空气流淌近来。

&ldo;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