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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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抿唇,眼睛斜瞟他一眼,淡淡道,&ldo;也不是拌不倒,捏造证据不是陆务惜的专长,我也有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
只不过,倘若我做出和他一样的事情,那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rdo;
天真的孩子,可是,他却很想一直保护她的这份天真。
弦歌自小活泼调皮,做什么事情都随着兴致,直到她继位成为城主,短短的两年便磨去了她许多棱角。
她很少再为自己着想,整日里想的全是歧阳城。
大伯死了,可死前却给弦歌加筑了最可怕的枷锁!
他承认大伯的眼光很好,大伯一直很清楚弦歌的才能,他清楚弦歌可以将歧阳城治理得很好,她有足够的实力和智谋去对付敌人。
但是,她却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明知很多事情做起来会很痛苦,明明不符合她的对错观念,但她还是会去做。
符雪迟揉了揉她的脑袋,&ldo;弦歌,你知道自己和陆务惜最大的区别吗?&rdo;看着她转过脑袋,符雪迟对上她清澈的眼眸,面部硬朗的男性线条柔和下来,笑道,&ldo;他要对付符家和歧阳城,而你却正好要保护这些,这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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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怔怔的望着他,缓缓开口,&ldo;我明白。
&rdo;她一直想让自己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可是,政治中是没有正义可言的。
彼此间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有时候只因为彼此立场不同,就能拼个你死我活,兵不刃血的沙场。
政治是最黑暗脏乱的东西,她已经陷在其中,却总想着保持自己的干净,她的想法太简单。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ldo;孺子可教。
&rdo;符雪迟颔首,突然他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面颊微红,神色腼腆,尴尬地支吾了许久,他迎上弦歌好奇的目光,声音低得不能再低,&ldo;说起来,虽然现在早了点,不过,你多注意身体,过段时间去把下脉……&rdo;
把脉?弦歌满眼不理解地望着他。
&ldo;为什么?&rdo;
天空很蓝,浮云很白,符雪迟的脸很红。
他的说话声骤然停下来,犹豫很久,艰难地继续道,&ldo;若,若有了……有了,那个的话……就是……&rdo;
弦歌眨眼,脑子没转过弯,还是没听懂他的话,&ldo;啊?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就是你做俘虏的时候,那个……&rdo;符雪迟千年难得一回的口吃状态。
弦歌再眨眼,突然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笑容依旧大方,&ldo;你担心的事不可能发生,没事,不必忧虑,我和凌悠扬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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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迟一阵发呆,脸上红痕还未退去,眼珠子却吃惊地瞪大,&ldo;什么也没有?&rdo;那个风流闻名天下的凌悠扬居然什么也没做?难不成他患了隐疾?
弦歌摇头,倏然撇开脑袋。
由雪迟提起这个问题,感到尴尬的人是她才对。
她逃出来以后没有任何人提出过与此有关的事情,她自己都快忘了,如此想来,有这种想法的恐怕不止雪迟一人。
她以前倒一直都没发觉,其他下属姑且不论,三伯那种神经粗大到无法无天的人居然也会对这事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