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页)
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将门推开。
室内铺着厚厚地地毯,踏上去仿佛踩在棉花上,无一点声息。
她慢慢的跨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极慢,慢得来仿佛前面就是万丈悬崖,一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尸骨无存。
他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双眸紧闭,脸上惨白如纸,无一丝的血色。
就这么直直地躺着,仿佛,仿佛-----她软软地趴在他的病床上,定定地凝视着他。
只觉得喉头鼻尖眼角俱是酸涩,她伸出颤抖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接近他,一直到碰触到了他鼻间微微的温热。
她心头一颤,泪水终于是缓缓地落了下来。
侍从说他手术后,这么昏迷已经五天了。
而医生的意思是若病人不醒来,就表示没有脱离危险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ldo;段旭磊---&rdo;她定定地看着他憔悴不堪地他,喃喃着道:&ldo;段旭磊-----&rdo;可是他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连睫毛也没有动过一下。
她抚摩着他的脸,泪水一颗一颗地掉落在他脸上,瞬间又从他的脸上滚落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介载和任沛军推门而入。
任沛军手上端着一个盘子,李介载劝道:&ldo;夫人,您多少吃点东西吧。
&rdo;夫人这几日几乎滴水未沾,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她坐在床头,木然地摇了摇头。
任沛军将盘子摆在了沙发边的几上,走近了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血迹斑驳地物件,递到她面前道:&ldo;夫人,这是司令昏迷前让我交给您的。
&rdo;
她微微转过了眼光,只见他的手里托着的赫然是当年她输给她大嫂的东珠。
虽然微染了血渍,但依旧淡淡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她缓缓地伸手,拿起了链子,这么多年了,原来他一直放在身边。
她幽幽地笑了出来,可眼眶里的泪却又落了下来。
李介载两人见状,慢慢退了出来。
她缓缓的将东珠拿到面前,突然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那东珠链子上竟然还串着一只戒指,她眼里的泪落得更凶了起来,竟然是他们两人当年结婚时候的婚戒。
捏紧了手里,紧的手心都烙痛了。
她看着他,低低地道:&rdo;段旭磊,你这个坏蛋。
我恨你,恨死你了---&rdo;她猛地擦了一下眼泪,起身往外走去。
李介载和任沛军只见门突然被拉开了,夫人快步走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情。
李介载道:&ldo;你去病房守着,我去看看夫人。
&rdo;任沛军点了点头。
她一直到了车边,才停顿了下来,站了一会儿,才直直转身朝李介载道:&ldo;帮我打开车门。
&rdo;眼神空洞而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