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页)
谢凡吸了吸鼻子,“不怕。”
“思考什么啊?”
阮肆说,“给个具体的方向。”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
谢凡冻得跺脚,“算了咱们还是别谈哲学了。
有烟吗肆哥?”
他就这么顺口一问,谁知道阮肆真的递过来一根。
“我还以为你不抽呢。”
谢凡自己有打火机,火光在黑暗中明灭。
“偶尔需要。”
阮肆借了他的火,把后门关上,和他蹲一块,“以后什么打算?”
“没打算。”
谢凡脸蹭了蹭拇指,“浪迹街头,谁捡跟谁走。”
“不是说想妈吗,”
阮肆垂头呼了口烟,抬眸问,“过年也不回去?”
“回不去。”
谢凡说,“隔得太远了。”
“不是本地的?”
阮肆略微惊奇地挑眉,“那怎么跑六中上去了。”
“我妈送的。”
谢凡笑着弹了弹烟灰,“不是我吹,六中还真没我对手……我没回去上课是给学霸们面子。”
“怎么想玩架子鼓的?”
阮肆不疾不徐,“六中音乐社团也没这么酷。”
“因为需要。”
谢凡夹着烟的手在黑暗中做敲击状,“你不觉得鼓点特别像心跳吗?只要我不停,心跳就不会停。”
“那应该选手术刀啊。”
阮肆手指搭在自己鼻梁轻轻摩挲,“能让心跳真正的不会停。”
“太扯了。”
谢凡说,“我拿不稳。”
“没道理。”
阮肆说,“你花棒玩得贼溜。”
“那不一样。”
谢凡胡乱揉着黄毛,“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阮肆把烟摁灭在地上,站起身丢垃圾桶里,道,“比起成为架子鼓手,你更想当医生。
你说需要架子鼓,也只是因为它让你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