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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盛星晚浑身一软,空气全部在那一秒尽数涌进肺里,她跌在青草泥土里,用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呼吸,剧烈地咳嗽。
&esp;&esp;冷风里,两个男人身高相当,皆高高在上,独她一人在尘土里狼狈。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霍东霓: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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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掐时间过久,身体出于应激缘故,盛星晚又咳又喘带出泪花,双眼红红,唇又是苍白的。
&esp;&esp;肇事者顾惊宴并不内疚,他慢条斯理地摘下那只橄榄色的手套,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草莓园。
&esp;&esp;盛星晚双手撑在地上,视线一转,发现沈知南正一瞬不顺地看着自己,那姿态很高高在上。
&esp;&esp;冬日温阳下,在沈知南的脸上看不出心疼,甚至,连半点怜惜都没有。
&esp;&esp;也是,沈知南怎么会为区区一个女人和顾惊宴翻脸呢?
&esp;&esp;沈知南走近两步,在近距离停下,她听见他若有若无地叹一口气后,单膝蹲下来。
&esp;&esp;他拉起她的手,翻过掌心一看,确认没擦伤后无温地叮嘱:“起来,去洗个手。”
&esp;&esp;作势就要去扶她。
&esp;&esp;盛星晚脸色是沉的,她一声不吭地躲开他伸来的手,颇费力气地自己站了起来。
&esp;&esp;这下,换她居高临下地看沈知南。
&esp;&esp;沈知南还是蹲在那里的,没起身,只抬头看逆光而站的女子。
&esp;&esp;明显能看见的是,颈间三四道明显的青紫红痕,且不说她皮肤娇,换作任何一个平常人在那样的力道下,都很难全身而退。
&esp;&esp;她是委屈的。
&esp;&esp;自小到大,盛星晚受过的委屈冷脸不少算,尤其在余嫚母女身上,但她从未被一个男人这么粗鲁对待过!
&esp;&esp;但是委屈归委屈,盛星晚不会蠢到奢望沈知南会替她出头的。
&esp;&esp;想到这里,唇畔竟有一丝嘲讽笑意,她只冷冷看一眼蹲在面前的沈知南,便直接往园口的方向走去了。
&esp;&esp;离开草莓园,进屋经过众人时步履匆匆,她掩着颈间指痕走得很快,余光看见顾惊宴仿若无事人似的在饮茶谈笑。
&esp;&esp;回卧室,洗完手出来后在衣柜里翻出一条围巾。
&esp;&esp;围好后,盛星晚反复对着镜子观察,确认看不到伤势后才肯微微呼口气。
&esp;&esp;门在此时被人推开。
&esp;&esp;下意识地转脸,看见沈知南拿着她落在草莓园的手机,走了进来。
&esp;&esp;沈知南将手机放在桌上,走到她面前,视线扫过围巾时淡淡问她,“生气了?”
&esp;&esp;废话。
&esp;&esp;换你,你不生气?
&esp;&esp;但她什么也没说,只越过他准备出去。
&esp;&esp;果然,下一秒就被沈知南扣住手腕,
&esp;&esp;被迫截停在与他并肩的位置。
&esp;&esp;沈知南握着她的腕骨,又走两步重新回到身前,用手指轻轻拨开层层堆叠的围巾。
&esp;&esp;看到那可怖的指痕时,他的眉还是皱了。
&esp;&esp;“是惊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