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2页）

&esp;&esp;有些话一旦错过时机，就已经是覆水难收。

&esp;&esp;过往他说不出喜欢，今夜同样也没有勇气唤住她。

&esp;&esp;他于情之一事是胆怯，但他还是大晋的将军，是她的剑。

&esp;&esp;眼下西南军刚刚整合，南蛮必是看中这一点才会蠢蠢欲动。

&esp;&esp;而他也做出了选择，是剑，就要指向敌人的心口。

&esp;&esp;阮程娇抬眸，躬身行礼，“日后，我师姐就拜托凤君好好照料了。”

&esp;&esp;离去

&esp;&esp;“你这话何意？”

&esp;&esp;颜昭皱眉，他身为凤君，照顾陛下本就是应当应分。

阮程娇既是喜欢陛下，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esp;&esp;按常理来说，阮程娇应该妒他、怨他甚至恨他。

唯独不该是现在这样，恭敬有礼。

&esp;&esp;“凤君莫要多想。”

阮程娇头回与颜昭露出个真心的笑。

&esp;&esp;“过往我只当凤君只是凤君，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他压住心头黯然，悄声道，“如今亦是我自己的选择。”

&esp;&esp;或者说，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esp;&esp;“……”

&esp;&esp;阮程娇的话有些语无伦次，颜昭听得越发奇怪，不过他们同为男子，这样爱而不得的情形亦是有几分相似，颜昭沉默了片刻，到底有些不忍，“不然——”

&esp;&esp;“凤君慎言。”

阮程娇抢先断了他的心软之词，摇头，“此事实乃欺君之罪，师姐是国主，若此事败露，到时不光是臣，就是凤君也难逃牵连。”

&esp;&esp;这方面颜昭不是没有考量，但以阮程娇与陛下的亲厚，说不定还有转机。

&esp;&esp;似是看出他的侥幸之心，阮程娇唇边泛苦，低道，“师姐性子倨傲，若与我有意，此事或有转机。”

&esp;&esp;可今夜里，即便他舞着曾给她跳过无数遍的剑舞。

师姐依旧没有任何怀疑，从始至终，她都以为站在台上的人是凤君。

&esp;&esp;她的心意明白至此，阮程娇便是再想自欺欺人，也无法继续下去。

&esp;&esp;“陛下她——”

颜昭有些迟疑，一般来说若是话本上有这样的情形，接下来分明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esp;&esp;如今陛下并不知晓阮程娇身份，怎得阮程娇这样笃定，陛下与他无意。

&esp;&esp;“凤君放心，陛下心中从无他人。”

&esp;&esp;沁在舌尖的酸苦几乎要淹没了阮程娇，他低下脸，借着立在暗处之势，悄悄落下一滴泪来。

&esp;&esp;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这般笃定。

&esp;&esp;可若是师姐心中当真有他，抑或是有过半分念想，今夜里也不会认不出他。

&esp;&esp;相识近十载，她不会认不出他的身影。

&esp;&esp;她只是……只是从未想过他会是个男郎罢了。

&esp;&esp;所以他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若是因此让师姐生出欺瞒背叛之感，株连九族亦不是没有可能，也会连累颜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