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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顾英咬牙切齿的开口：“说完了？”

沈容栖抬眸去看顾英，顾英上前一步，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顾英便立在原地不动了，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狼。

“我是不是真心待你，你不清楚？你不知道？”

顾英的声音都是颤的，更别提发红的双眼了，沈容栖别过脸不去看顾英，他怕自己心软知错不改。

顾英继续道：“沈容栖，我是不是真心待你，你当真不清楚？不知道？”

“原本以为你很爱我，就想我爱你那样，”

沈容栖淡淡开口：“可自从我目睹你和萧宴之间的来往通信后，我就明白了，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我沈容栖一厢情愿罢了，顾英，在你心里，江山社稷不重要，我和老夫人也不重要，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沈容栖！”

顾英声音微微大了一些，沈容栖闭上了嘴，睫毛轻轻颤了颤。

眼前人上前一步，捏住了他的肩膀，下手很轻，沈容栖微微挣扎一下就挣脱了。

“我承认我私自看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所以你们之间的来往，我对天起誓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但是顾英，我也认清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既然利用我，我也就不必继续陪在你身边了。”

逃亡之路“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顾英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商量，“别离开我沈容栖，别离开我好不好，曾经利用你，欺辱你是我顾英不是人，从此往后我会千百倍的对你好，我只求你，别撇下我一个人。”

顾总尉服软百年难得一遇，若是放在之前沈容栖必定会好好调戏一番，但是现在他只觉得难受和无奈。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沈容栖用信里萧宴说的话拒绝了顾英，他很难受，但是他不想更难受了。

“顾英，谁都希望自己被另一半坚定的选择，我也不例外，是你先放弃我的，你有很多机会向我坦白一切，可是你没有，你选择继续瞒着我，哄着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沈容栖刚说完就被顾英反驳了，顾英很想靠近沈容栖，但是他只要前进一步沈容栖就会后退一步。

“如果我知道我会这么爱你，我绝对不会在马车上强迫你做那种事，更不会威胁你逼迫你，沈容栖，别离开我，别抛下我一个人。”

顾英道：“和萧宴通信，信里内容非我所愿，你相信我容栖，我待你，是一心一意。”

“那你为什么要把阿姊写给我的信藏起来，为何不能大大方方交给我，我会因为一封信就跑回云岫去见她吗？”

沈容栖打掉顾英妄图牵过来的手，质问道：“你说啊，那又是为何？”

顾英嘴唇发白，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只是看着沈容栖，深情而哀伤。

沈容栖道：“你根本不和我说实话，如何让我相信你是一心一意，顾英，顾川止，我现在就是要和你说清楚，我来和亲本就是被迫，本就是个错误，如今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我要走，就算我心里有你可那又如何，过个一年半载，或者十年二十年，只要你我不再相见，我终归有一天会释怀的。”

顾英双手握拳，目光一刻也不肯从沈容栖身上离开。

“释怀，怎么释怀，我这辈子都不会释怀的。”

沈容栖狠下心开口：“那是你，不是我。”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说你会站在我身后，你说我不是孤身一人，你说你会陪着我，你说你心悦于我，”

顾英说这些话的时候，头是微微低下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不自然。

瞧着他这副失落颓废的模样，沈容栖心里很是难受，但让他更难受的是顾英的欺瞒。

沈容栖道：“顾英，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什么也不肯对我说，从前不肯，现在也不肯，既然如此，我们今日，好好道别，然后就此别过吧，总归不是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