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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赫话音未落辰安就仰头咬在了南宫明赫上下滑动的喉结之上,“陛下,让我死!”
这句话在此种情境下可不是字面意思,南宫明赫闻言发红的眼紧盯着辰安,当两人视线相触时便是融为了一体即使方才做足了准备,当真正来临时,辰安还是疼得一抖。
但与先前不同,至少再疼,辰安心里也知那侵入之物属于他最深爱的少年,他甘之如饴。
辰安回手拥住他面前的少年,夜还漫长,南宫明赫的疯狂宛如疾风骤雨,辰安予取予求。
即使浑身再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即使在最火热时失去意识,身体的承受已到极限。
先前在路上南宫明赫还惦记着未竟之事,而如今,倒真是无所顾忌,想来这次之后辰安得需卧床休养好一阵了。
隆冬时节,光秃秃的枝桠间只剩几片干枯的树叶摇摇欲坠的挂在上面。
寒风如刀子一般呼啸而过,卷起那零星的几片叶子盘旋在空中作最后的告别。
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进长廊,似乎听见有人在感叹:这该死的鬼天气又要冻死多少人它顺着风的方向一路飘过长廊高台,落在一座宫殿前。
宫殿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在这样的夜里,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若能进得殿内,才深知这殿内殿外被无声的划成了两个世界,殿外的寒风刺骨一点也没影响殿内能将人包裹住的暖意。
屏风后的内室里,铺设华美的地毯上躺着一位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男人。
他蜷缩着身子,裸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痕迹。
尤其是那横亘在脖颈间的一道突兀的红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若不是那烛光照在汗湿的身躯上,泛起起伏的光点,都不知此人是否还活着。
南宫明赫就坐在辰安身前的躺椅上,待他饮尽杯中酒后,酒杯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地毯上一丝声音也无。
他矜贵的扬手,弯身拨开覆在辰安脸上的黑发,勾着手从眉眼滑到男人破裂的唇角。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按在了伤口之上,昏睡中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但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
南宫明赫稔着辰安破裂的唇角,眸光中肆意透露出的迷茫与挣扎此刻没有任何人能看到。
他尤带落寞的叹息在这大殿中响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我们走到这一步辰安,朕真希望,从未遇见过你”
喜宴十里红妆铺设的长龙在永安街上逶迤连绵,满城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绸带子,人群涌动摩肩接踵,一扫这段时日以来笼罩着整座城的压抑。
上一次这般盛景,还是当年还是太子的南宫楚河大婚之时,巧的是两次都是晏家嫁女。
说到晏家就不得不说先为太子妃后为皇后的晏家嫡长女晏灵兮,满天下找不到比她更尊贵的女子。
做姑娘时是世家第一贵女,后来嫁了人又是那般高贵的身份。
只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
不过对于皇家给出的她病逝的消息,民间却是众说纷纭。
大部分人觉得这晏家大小姐根本不是病逝,而是因为这叛贼南宫楚河的原因而被秘密处死,就算不是当今天子动手也是她自个儿因夫君所为而羞愤自尽,总之极少有人认可那病逝的说法。
只是无论如何,斯人已逝,再多的揣测都不过饭后谈资罢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叛贼之妻而去质疑当今天子已经拍板了的结果。
然而当众人都以为晏家这天下第一世家会因为当初站错队而泯然消散时,却不想从宫里传出的一道赐婚圣旨又将晏家推到了世人面前,对于晏家的议论不但未熄,反倒是甚嚣尘上,而被赐旨的两人分别是晏家足不出户的晏七小姐宴颜和丞相夏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