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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霄却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开口,“没认错?”
“不会有错,那种银针是特制的,整个太医院只有柳太医在用,暗卫营亲自去太医院查证的。
另外,在陇州的暗卫来报说,他们跟丢了人,只扣住了柳太医的徒弟。”
傅霄缓缓低下眼眸,刚站直,便失力一般往后一仰,重重跌坐在龙椅上。
吐出一口鲜血。
“陛下!”
底下的人急声叫道。
无风连忙上前递了手帕,轻轻帮傅霄顺着气。
“陛下切勿动怒啊!
陛下这龙体好不容易才养好些,可别再气怀里身子啊!”
无风一边说,一边掉下忍不住眼泪,冲旁边的婢子大声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太医!
快去!”
少顷,傅霄的呼吸才缓过来,他极累似的靠着椅背,沉默不语。
“陛下,陛下您说句话呀!
别吓奴才!”
无风端了茶来,傅霄也不喝,叫了也不应。
等太医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傅霄总算有了反应,却是大发一通脾气,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无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屋外拍门,只引来傅霄疯狂摔东西的响动,便止住声,却还是不停地淌着泪。
这位年轻的帝王此时正瘫坐在地,与满地狼藉对峙,眼中一片通红。
那一排烛火忽闪忽闪,像有生命的绸缎,舔舐这满室虚无。
又一次被丢弃了。
从母妃开始,到付太后,到父皇,到傅珩,再到柳观然。
根本没有一个人真正站在他身边。
所谓万人之上,其实明明随便谁都可以说走就走,不用在意他的感受。
“林江渠。”
过了一会儿,傅霄忽然一把推开殿门。
“臣在!”
“立即下令逮捕柳观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江渠一拱手,“臣领旨。”
“无风,柳观然的徒弟现在在哪里?”
“回陛下,关押在大理寺。”
无风走上前。
“好,”
傅霄点点头,脸色苍白淡漠,又恢复了帝王的孤傲。
“备马,朕要亲自去审他。”
“大帅!
我们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