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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好意没有被接受,他好奇陆云琛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才能不用吃饭喝水,也能如平常人一般无二。
纪桓单手托腮,眼神呆呆地盯着花坛一角,思绪早已飘得老远。
“末将祁南枭见过七少。”
祁南枭大步走入府中,眼神不断环顾着四周。
浑厚有力的声音将纪桓思绪拽回,他看着祁南枭微曲着身子双手抱拳,目光更是在他的院落里寻找着什么,不由发出两声轻咳,让祁南枭凌厉的眼眸落回了他的身上。
他起身满上两杯茶水,浅笑着向祁南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说来我院中也没什么稀奇物件,竟也能吸引的以天魔将军心神不宁。”
“七少不必跟我打官腔,我今日为何而来,想必七少再清楚不过。”
祁南枭身着一身劲装,近些日子在人界杀伐惯了,目光凌厉如刃,刚入座,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就足以将人震慑住。
要是原主见到祁南枭气势凌人的出现,恐怕这时腿都软了,纪桓倒是不虚,平日里古武世家间的酒会,多的是能人,像祁南枭这样一个空有恋爱脑的蠢货,纪桓压根不放在眼里。
他端起茶,故作疑惑地看向祁南枭道:“我清楚什么?我又不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
石桌被祁南枭手臂的力度杵得偏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茶,茶有些涩,香味也不够,才喝了一口他便忍不住紧了紧眉心,将茶杯搁置在一边。
他等着祁南枭开口,祁南枭不开口,他也绝不会应答,他就不相信以祁南枭现在的身份真敢把他的府宅掀个底朝天。
那桌子没再动过,他借着假意喝茶的功夫,余光瞥了一眼祁南枭,见祁南枭额头青筋暴起,看模样心里憋得慌,又知道再杵一下桌子这气势多半就没了,只能继续跟他干耗着。
等了许久,祁南枭又见纪桓饮茶,又见纪桓赏那光秃秃的花坛,憋得难忍,再度开口道:“七少不要咄咄逼人才好。”
“天魔将军这话说得奇奇怪怪,我怎么能听得明白?”
纪桓端着手中的茶杯,一脸茫然地看着祁南枭,好似真听不懂祁南枭在说什么一样。
“死牢魔卫亲眼看着你把陆云琛带走,陆云琛是魔族要犯,七少要是现在交回,末将可以不予深究,若不然私自将仙门重犯带走,七少自己怕担不下那么大的罪责。”
祁南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与纪桓四目相对,凌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纪桓,手抓握着石桌边缘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对方已是气势逼人,言谈举止像是下一秒就能把纪桓扒皮给囫囵吞了,纪桓却还能不动声色地品茶:“天魔将军这话说的,陆云琛我只是要了,又没放了。”
说到这纪桓偏头看向祁南枭,那双眼布满血丝,就连呼吸也粗重了不少,纪桓又抿了口茶,这茶的味道他确实不喜欢,可这副姿态摆出来才能显得自己从容不迫:“陆仙尊在床上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谁会想到他的弟子竟如此狂躁,如若不是事先听闻将军的一些往事,还真难将将军与陆仙尊联系到一块去。”
那本就晃晃悠悠的石桌翻倒在地,纪桓猛然起身,正对向祁南枭要吃人的眼神,也没有一丝露怯,他冷笑道:“就是睡了陆仙尊而已,天魔将军今日还想将我弄死不成。”
祁南枭双眼通红,上前一把抓住纪桓的衣领,厉声道:“他人在哪里!”
纪桓手中茶杯在两人脚边碎开,唇角不住上扬。
鱼儿上钩了。
上一次陆云琛濒死,纪桓就发现祁南枭面对和陆云琛有关的事情,根本不似那般冷酷无情,虽然他现在都没有猜出,为什么祁南枭会在陆云琛的事情上喜怒无常,但只要陆云琛能成为祁南枭情绪的导火索,那么他就可以把握住接下来的进程。
“那些伤确实有碍美观,不过还是很舒服,尤其是陆仙尊的声音,我现在闭上眼都能想起来,啧,绝色佳人,确实能让人余味无穷。”
纪桓说到这里,故作享受地咽了咽吐沫,这副模样,哪怕面前没有镜子对着自己,他都知道有多猥琐,多恶心。
不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祁南枭怎么会突然将他按翻在地,死死掐住他的咽喉。
“我再问你一遍,陆云琛在哪!”
祁南枭现在已经谈不上理智可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顺着下颚滴落在纪桓衣襟上,看着纪桓在窒息中露出大片眼白,嘴里像鬼打墙一样重复着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