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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将军?”
谷梁瞻不认得向高时,听了非常惊讶,“扎了对穿都没事儿吗?我只知道孙策是因为箭伤死的。”
弓捷远听他很是知晓历史,笑着说道,“伤了筋骨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可是行伍的人只是躺着干养也太难受。
向将军是我父亲麾下的将军,非常英勇善战。
他那次受伤之后有好一段没能拉弓射箭,但是很快就领士兵巡防修筑,绝不因伤躲懒。
男儿就得那样,不能太过娇气。”
谷梁瞻听得十分认真。
“都道武将粗直简单,他们报效国家的却都是真力气,甚至血肉性命。”
弓捷远接着说道,“固然不该重武轻文,但是世子,即便将来国家长治久安,也莫只瞧这些直爽之兵不舒服,觉得鄙陋难束讨厌可恶。
武将没了血性就不是武将了。”
“那怎么会?”
谷梁瞻立刻就说,“长治久安边防便不重要了吗?”
“若能长治久安,”
弓捷远若有所思地说,“敌人们忌惮大祁强盛,自然不敢轻易滋扰,边防重任便不这么难扛,会有许多臣属可以用,过于率直的老将领们就显得讨厌。
那时世子若有力量,记得帮他们留条活路。”
“我也不能插手国事,”
谷梁瞻点了点头,“但若知道向将军这样的人受了委屈定会好好地同皇祖讲……”
“瞻儿去练马吧!”
那边的谷梁初开口说道,“既要在这儿住着,文课必然耽误,骑射就得进益,才算没有虚度时光。
学会容易,学好不是一日之功,多用些心。”
谷梁瞻聪慧异常,心知自己话说多了,躬礼应着,立刻便与弓捷远作别出去。
弓捷远心里冷笑:果真是说什么都刺你的心肠。
他走了一阵,血脉也已活动开了,放开弓秩坐回床上。
谷梁初看看他说,“涤边将军可受过伤?”
“自我记事未曾大伤,”
弓捷远道,“可他身上许多疤痕,应该都是激战所留。
姜叔叔说我很小的时候他给蒙刀砍伤了腿,几乎瘸了。
若是留心,现在也能看出走路上马都和常人不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