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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红芒绽放,我下意识就侧身闭上双眼,神识外放,这油纸伞有魅惑心智的效果,红粉骷髅,白骨皮肉,撕心裂肺的叫喊□□在耳边萦绕,震人心神。
那伞骨通体暗红,犹如引血沟槽,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才有如今这等威力。
抱元守一,镇定心神,排除杂念,我原先的领域属性是风,有扫荡诸恶之能,倒是不惧这油纸伞。
赵钟见油纸伞的蛊惑根本不起作用,也不惊慌,马上变换油纸伞形态,十二道红芒脱离伞骨,占定方位,将我围在中间。
“阵起!”
这十二红芒煞阵是赵钟杀人越货的时候偶然所得,正好与伞骨相对应,干脆重制了本命法器,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将这阵法与本命法器彻底相连,无需预先布阵,将灵力注入其中即可快速完成杀阵。
阵法与本命法器相连,本命法器又与赵钟相连,可以说是心随意动,比使唤手足还称心如意。
“应该有很多人说过你做的伞很差吧。”
阵法一出,我开始把从前的说辞再来上一遍。
这话一出,空气中的灵力都凝滞了一刹那。
“你不可能认识我。”
赵钟说得很绝对,的确,我再博文广识,也不能认识一个毫无关联的人,那我是如何断定她会制伞的。
“有人曾经送给我一把伞。”
这把伞供奉自南洲,身份尊贵的人送礼,哪怕是送普通的伞也一定是世间最好的。
“那又如何?”
凭一把伞确实不能怎样,油纸伞多了去了,难道把把都能跟赵钟扯上关系?不过,下一秒赵钟就会知道如何。
愁云剑离手,速度快到没人能反应过来,如弩箭离弦,看似随意地刺向一个方位,然后是一个点,刺啦一声,好似金铜罩钟一样裂开,声音格外响脆,无论是声音,还是不断涌入的天地灵气,又或者是赵钟嘴角溢出的鲜血,都在预示着领域的破碎。
这一剑蕴含我近乎所有的灵力,堪称当前能发挥出的最强一击,这要不破那我也没辙了。
为什么能准确判断出界点的位置,甚至是在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呢?赵钟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认识她,要完全说是运气那就太谦虚了,我是从诛魔之战中活下来的人,不可能次次靠运气。
“有人送过我一把伞,顺便讲了一段故事。”
无非是制伞的世家,如何拼命做大做强的故事,经典却又无趣。
我并不知道赵钟出自这个世家,因为那个世家做的伞据说质量很好,且十分精美,晴能遮阳,下雨挡雨,纵是狂风也不惧,十二根伞骨能稳稳支撑。
赵钟手里的那把伞跟这些词都搭不上关系,十二根伞骨是不均匀排列的,伞面也很粗糙,甚至伞柄还是歪的,这样的一把伞,谁都不会想到跟那个擅长制伞的世家有何关联。
“你太爱惜这把伞了。”
这是我上一世能找到界点的原因,没有谁会成日里拿着一把劣质的伞游荡,更不要说把伞炼制成本命法器,甚至是领域。
赵钟的伞不仅仅是本命法器,还是领域,伞骨是方位,先前赵钟没防备,让我打出了一道划痕,既然法器的薄弱处是那里,领域自然也是,本来还要想方位怎么确定,结果这十二道伞骨直接化成十二红芒煞阵,连计算方位的功夫都省了,划痕在哪里,界点也在哪里,最强一击打就完了。
“就不能是我买的吗?”
赵钟说完自己也反应过来了,没有谁会买这么一把粗制滥造的伞。
赵钟明白过来问题出在哪里,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