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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衫咋舌两秒后,正道的光发作:“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连父亲都能下手除掉,你太恐怖了。”
许淮烟平静道:“神之途径走到最后就是生死决战,这很正常,夫君,你怎么变成白莲花圣母了?”
姜衫并不想激怒许淮烟给自己找不自在,毕竟目前许淮烟除了馋他身子以外没其他恶意,他可以先抱抱大腿搞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再琢磨合适的生存之道。
然而,正道的光不答应,许淮烟蔫坏的人品和犯罪行为总是会把正道的光刺激出来,幸好正道的光现在也就只会打打嘴炮,不然姜衫就会活得更辛苦了。
“咳咳,”
他没有回答许淮烟,转移话题纠正,“那个不是说好了先培养感情吗?你别叫我夫君了,叫我名字就好。”
许淮烟在桌上摆完了五十余封信,略失望地“哦”
了一声。
“那我叫你什么?”
姜衫盯着他的侧颜问道。
许淮烟又从衣袍里又摸出了三枚十二面体的黄水晶骰子,右手摇了摇抛出:“叫我‘夫君’或者‘相公’都可,为夫不介意。”
姜衫脱口而出:“那我也叫你名字吧。”
许淮烟眉头拧得更紧了,但幸好没有被激怒,他抛出的骰子一共才四点,他摇了摇头,又抛了一次,十点他还是不满这个数字,再抛了一次,这回是十六点。
他才满意地收好黄水晶骰子,素手拣走了第十六封信,转身道:“姜衫,随本君下山见见世面吧,这样能够让你更了解这个世界。”
?姜衫忙跟上去:“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你认识我?你还认识以前的我?”
许淮烟难得地摘下单片镜放进袍袖,睨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勾唇笑意值得玩味。
姜衫:“”
算了,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没什么好聊的,方才许淮烟用扔骰子的方式决定拣走哪封信,他扔了三次才算数,直接拿走第十六封不就好了吗?而且桌上五十余封信,三个骰子最大数加起来也才三十六“你不是玉间教的主人吗?驱邪这种事也得你亲自出马?你的徒弟们呢?”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帮忙?不会是作秀给我看的吧?这也是你的恶趣味之一吗?”
“对了,那些信是谁收上来的?你不是神吗?为什么这么亲民啊?”
姜衫一路上唠唠叨叨,随着许淮烟到了玉间教巍峨庄严的大门,一辆外表朴素淡雅的马车停在了外面。
“我们坐马车吗?你不会御剑飞行吗?”
姜衫没想到邪神的交通方式也如此的接地气。
“我没剑。”
许淮烟一脚踏上车辕,偏头道,他的回答也很真诚。
姜衫立马就闭嘴了。
外表朴素淡雅的马车,内里布置也相当雅致,角落里镂空藤蔓纹香炉升起淡淡的安神香,月白色车帘严丝合缝地挡下,马车顶棚檐下左右各挂着一盏琉璃灯,没有车夫。
许淮烟抖了抖衣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把玩,看向欲言又止的姜衫:“你的问题好像很多。”
“但你一个都没回答。”
姜衫抿了抿唇道,模样有点无辜。
“玉间教的弟子有更重要的任务,他们也可以下山,但得经过本君的许可,否则无法解除本派山门禁制本君不是帮忙,而是做生意,会收取一定的报酬至于那些信,当然是信使收上来的啊。”
许淮烟看他的眼神略有嫌弃。
不知道是不是姜衫天生犯贱,觉得许淮烟这样的眼神很正常,比垂涎他时正常多了。
「看来,他还是有正常的时候嘛。
」姜衫:“你都是神了,还有什么报酬能入你的眼?”
许淮烟:“黄金万两不够香吗?”
姜衫傻眼:这么世俗的吗?他已经分不清如此俗气的许淮烟算不算正常了“而且本君还不算是真神,”
许淮烟摇着折扇叹息道,“真神就不能随便降临人间了,本君还没看破红尘呢?”
这时,他痴缠缱绻的目光落在了姜衫身上,那露骨眼神让姜衫有种跳马车的冲动:艹,他正常的持续时间太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