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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诩无人可敌的情意被轻易否定,闻人樾喘息,不甘心,也起好胜心。
生生,生生闻人樾拆掉蔺怀生的发髻,是旧簪子,也是他亲自买,可闻人樾却如弃敝履扔到床下。
蔺怀生不要他的情意,他也不要了这根簪子。
两人青丝先比十指交缠,无论闻人樾如何呢喃,蔺怀生皆坦然,闻人樾从他眼中看到狼狈的自己。
江社雁是你姐夫,世人口诛笔伐,会将你活活骂死。
蔺怀生不探究也不辩解,那夜江社雁的确吻了他。
以闻人樾的手段,早晚会知道。
可他至少对我发自真心,他能为我做更多。
阿樾,你不记得我们的交换条件了?我只想知道我姐姐为什么会死,你连这一点都不能为我做到,我为什么不能选别人?
你没有兑现承诺,还妄图骗我,你告诉我姐姐的死因,却隐瞒了另一半。
闻人樾,你要比情意,比名正言顺、比先来后到,但放在我这里评判,你的爱一文不值。
闻人樾隐忍道:端阳的死因难道不是银针吗?
蔺怀生不应,目光审视他。
闻人樾越来越不能忍,他不再强势,反而弱势,他在他引以为傲的情意里自乱阵脚。
他抱着蔺怀生,头埋在蔺怀生肩颈,但只维持着为人的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我没有瞒你,我在大理寺安插的人只是这样告诉我的。
闻人樾说完,他自己都意识到这番话透露出的无能。
他曾经的邀功、胁迫,此刻都成为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闻人樾听到蔺怀生轻笑了一声,这声笑,把闻人樾伤得体无完肤。
那你也去查。
你使绊子把江社雁留在净慈庵,他帮不了我,那你得补给我,阿樾。
蔺怀生抚摸着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表现出病态的渴望与依存需要。
闻人樾为什么爱自己,蔺怀生并不在意,他从来看不起惺惺作态的感情。
蔺怀生的手梳过闻人樾长发,也平复闻人樾的心情。
而后,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要这个。
闻人樾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起身,挽起头发,对蔺怀生笑。
好,生生你等我。
语毕,男人就要去做,闻人樾要让蔺怀生看到他的真心。
临走前,闻人樾回头望了一眼,蔺怀生依然还被他锁着。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如苍白无生气的傀儡,但他刚才彻彻底底完成了一场对闻人樾的操控,他才是主人。
主人还不知道狗在悄悄偷窥,他以为闻人樾走了,他猛然松懈下来,四肢全在颤抖。
他在后怕。
原来主人刚才一切的乖张都是装的,可闻人樾却没有迟来的羞恼和反叛。
他被蔺怀生整个人碾在尘埃里羞辱,却更爱这个初初会伤害人的蔺怀生。
这是他给蔺怀生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