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ldo;我很遗憾。

&rdo;‐棒槌学堂&iddot;e书小组‐

&ldo;他和我是同一种族的人，&rdo;校长看着我，双手不知所措地互相绞弄着，就像拿着一样东西又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似的，&ldo;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rdo;

&ldo;出于害怕。

&rdo;

&ldo;他们折磨他了?&rdo;

&ldo;当时没有。

但他知道如果他不说他们会那样对待他的。

&rdo;为了安慰他我又说，&ldo;也许法庭在量刑时会考虑到这点的。

&rdo;

&ldo;你说什么?&rdo;也许我使用什么他听不懂的字眼了，&ldo;受到威胁的人有成千上万，但他们并没有……&rdo;

&ldo;有数十万，上百万，确切地说是6百万。

他没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分子，对此我感到遗憾。

&rdo;

他曾受到纳粹区、县乃至省党部头头的利用，他们都抓住他懦弱这一点对他大加利用。

档案材料中说，他&ldo;将他的朋友，邻居和数百个同胞的名字和隐藏地点出卖给盖世太保，进而导致他们的被害。

&rdo;证词中最短的也是最生动有力的一段认为他应对&ldo;足有十大卡车的放逐者消失在奥斯&iddot;威辛的烟囱中负责。

&rdo;

&ldo;你对&lso;戴维之星&rso;这所学校有所耳闻吗?&rdo;校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那眼光告诉我似乎要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ldo;这是所先进的现代化学校，侧重于艺术……&rdo;

&ldo;我问的不是这个。

到窗户来，让我告诉你。

&rdo;

窗外，连绵的原野起伏向南。

那一排树木后面，黑色长方形的屋脊星星点点散布在雪野之中。

山谷中央隐隐可见一条东西走向的小河的痕迹，但四周没有树木，因此也无法看清河岸在什么地方。

&ldo;说这是个先进而又现代化的学校一点没错，艺术在我们的课程中比在一般学校重要也是实情，但有一点我们和其它学校是一样的，那就是学校是孩子们的天下，是专门为他们而建的，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这块土地上嬉笑玩要。

这是他们的世界，是他们的。

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这座楼很敞亮，屋子里窗户大，光线也好，另外，装饰的色调主要是灰色。

我表示注意到了。

&ldo;这是约瑟夫&iddot;斯坦纳设计的。

长长的房间，宽大的窗户，这是座模仿芬兰教堂式样的犹太教堂，那些白色和紫色的石头都来自巴伐利亚。

孩子们在这里很快活，从他们的歌声中可以看出来，你也听他们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