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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他冲动了。
他动了动手指,肌肤上还残留着方才握住厉白手时,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甚至因为厉白胸口上沾染着酒渍,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红酒香。
黎艾摸到了厉白手指上的茧,那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
足可见这些年他有多努力,有多艰辛。
这时,手机忽然来了一通电话。
黎艾看到来显上的名字,旋即掐了烟,戴上耳机接听。
“章姨。”
“黎艾,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我在家。”
“那就好,那就好。
我和你爸爸过几天就回国了,你和糖糖处得怎么样啦。”
“挺好的。
就是知道您把他签证护照带走时生了会儿气。”
“他好意思生气,我还想说他阳奉阴违呢。
钱是赚得完的吗,等我死了,看他后悔去。
这孩子在国外一待就是好几年,也不知道攒了多少臭毛病。
他要是在你面前撅蹄子,你就别跟他客气。””
“章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该长命百岁。”
“百岁我就不图了,人活到我这把年纪,最大的盼望还不是子女。
所幸糖糖那臭小子也晓得要结婚成家,虽然对象是个男人,我也认了。
他那个德国未婚夫,还遮遮掩掩,真是的。
不迟早要带回家的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黎艾顿了下,又有抽烟的欲望了,他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镇定:“章姨不用太担心,我以前去瑞士出差时见过那个男人,是一个成功的商人,风评不错,对糖糖也很好。”
“我听说那个男人还有孩子是吗?”
“嗯,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和前妻生下的。
他的前妻很早以前就和他离婚了。”
“这样啊……”
“以后等糖糖把人带回家来,您亲眼过目就能放心的。”
“我啊其实也不是非要折腾,他大学那会儿好像是谈了恋爱,最后和人分手,回家哭得那叫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