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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邹凯捷吃痛地皱了皱眉,迷茫睁开眼睛瞪向杨菱琴,恼道,“做什么?!”
“你打呼噜吵死了!”
杨菱琴把枕头砸过去。
“吵你不会堵住耳朵!
?”
邹凯捷还理直气壮。
“你就不能侧着睡吗!
?”
“老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那你滚出去睡!”
杨菱琴气急地指着门口。
“要脸吗?你的房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睡!”
邹凯捷白了她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杨菱琴更加生气了,与此同时心里涌起浓浓的委屈,“我不要脸?我日夜辛苦地带两个孩子没人帮忙没一觉好睡也就算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不要脸?!”
邹凯捷索性背对着她,打了个哈欠道,“别吵吵了,睡觉!”
杨菱琴恼恨,“我就吵!
我没得睡你也别想睡!”
邹凯捷回头瞪了她一眼,“我这不是侧睡了吗?!
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被吼的杨菱琴噤了声,眼眶却红了,她看着老公漠然的背影,听着他很快又熟睡均匀的呼吸,又看看两个睡脸天真的孩子,心里难受得要命,她摸了一把眼角的湿润,重新躺了下来。
她不能生气,心情不好容易回奶堵奶,她必须抓紧时间睡觉,睡不好头晕头痛更没精神带孩子。
她得调整好自己,因为没有人会疼惜她,更不会帮她。
可越是强迫自己睡就越睡不着,明明整个人又困又累,可一想到刚才丈夫那样对她的态度和语气她就禁不住阵阵委屈和伤心。
别人的老公就算不能起夜帮忙带孩子但还是会疼惜老婆的,根本不会大声吼一句,而她的呢?白天吃喝玩乐不管不顾,晚上睡成猪还不准她说一句,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每每回想起来杨菱琴都觉得后悔。
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就听从家人的安排下跟新坛镇首富邹家儿子相亲,邹凯捷与她同岁,甚至比她还小一个月,当时看他高高帅帅的,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家境确实很不错,老家这边不仅经营着一家百年品牌家私店,有房有地有车,就连深圳东莞那边也建有房出租。
父母当时夸得天花乱坠,满意得一塌糊涂,杨菱琴对他身高相貌也颇为心动就此坠入爱河,完全没想到过婚后的日子会是这么的累死累活,而邹凯捷就是个彻头彻尾毫无责任心的未成熟大男孩!
相亲本就是从没感情开始的,她当时傻白单蠢得很,邹凯捷拽得跟二世祖似的她还觉得他酷,跟他处了一个多月后就住在他家里了,第二个月就怀了孕,第三月给了订金定了日子,第五个月就正式摆酒结婚,她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出去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绽放就被婚姻和孩子给束缚了。
她数不清多少次带着孩子哭唧唧地回娘家,过不了几天又灰溜溜地回来继续过着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生活了。
都说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完,心灰意冷时杨菱琴只能心里默念自己老公还年轻,再过几年成熟了就懂得什么叫责任了,或者再过几年孩子大了好带了就轻松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晚上频繁起夜再加上心情抑郁,杨菱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然而还没睡够两三个小时,七点两岁大女儿瑶妹醒了,在床上滚来滚去地玩,一会揪她头发,一会挠她脚底,稚声稚气地叫她起床,要她陪她玩。
杨菱琴困得不行,最终还是被她弄醒了,只得坐起来给她穿好衣服鞋子,一边给她冲奶粉一边没好气地骂着,“喝完奶叫你爸爸跟你玩!”
“爸爸....猪猪....”
瑶妹坐在床上指着邹凯捷嘟囔道。
杨菱琴捏了捏她脸蛋,“爸爸是猪,那你是什么?”
“窝系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