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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池里,荷花移栽伤根了,长得慢。
揽月池和别的宫里头,荷花快凋谢啦!”
长街和风吹拂谢重姒鬓角青丝,她怅惘地喃喃:“回来四个月,快仲夏了。
走吧,回宫了。
等皇兄消息。”
谢重姒本想少说半旬,多则数月,谢治才能动手。
没想到第二日下朝后,难得有事业心的太子爷,就找上了未央宫:“你还和小戚将军商量过了?”
谢重姒:“???”
谢治二十有二,年少时取了个花名“朝旭”
写词卖曲,轰动望都最有名的红楼春莺啼晓。
后来,还作些稀奇古怪的话本,卖得不差,大街小巷、妙女老妇都抢着要看。
所以,脑袋里别的没有,乱七八糟的浮想联翩最多。
谢重姒一巴掌拍在谢治肩上,拍散谢治看好戏的八卦样,才问道:“怎么,戚文澜做什么了?”
谢治掩唇咳了声:“他……他去太仆寺大闹了一顿,说秦风亏待他家马。
然后抓着人赶去大理寺,嚎着要求明查。”
谢治一拍掌,无辜至极:“不是为兄不帮你,有人抢了活啊!”
谢重姒半晌没回过神来。
按照戚文澜的处事,不应该私底下,在月黑风高夜的时候,套个麻袋揍人一顿泄愤了事吗?
长本事了啊!
不对……
谢重姒磨了下后牙槽。
这不是戚文澜的风格。
上次守拙园遇见戚文澜,还有可能去骑马射箭,但宣珏去干什么?
宣珏穿长袍,又不是箭袖短打。
总不能是去看风景吧?
这俩人当时就是去暗中调查戚家军放置于此的三千匹马不成?
可是……谢重姒神色古怪起来。
上辈子秦风这事爆出,不是通过戚文澜啊。
而是秦风之子秦晋,太过猖獗,冲撞了安荣那个丫头,被她揪出来的。
牵连出一大片,大家都调侃称“安荣之变”
。
谢重姒问:“那现在如何了?”
谢治耸肩:“还能如何,在大理寺闹呗。
才刚开头,我打算添个油加个醋。
你觉得趁机说秦风夫人收受贿赂怎样?有谋士和我提到过。”
“捕风捉影的说法——你还不如提他儿子祸害民女呢。”
谢重姒匆匆起身,“我去大理寺一趟。”
留下愣愣的谢治。
谢治扪心自问:他没做什么让重重嫌弃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