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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道:“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小女娘能左右的?不许冲动!”
萧茵被封禁起来,相爷府得了消息越发气愤悲慌。
温庭禄已默默接受了此事,但没上朝,而是称病在家修养。
朝堂上的温党心知这是一种暗号,可这一回他们没和从前那般拥护温庭禄。
大齐建立以来,从未有过和亲的事迹,于他们而言,用一个女儿能换取一个臣服国的衷心,绝对是一笔稳挣不赔的买卖,是以各个犹如平常那般。
秋闱后,三甲进士分别授职,李荼去了刑部,而霍和魏决都是外放,且在此之前,二人还要护送襄阳郡主出嫁。
萧恒的举措,百官是百思不得其解。
魏氏和温氏联姻,派魏决护送算得上是看护亲戚,然而霍是姚党一派的,萧恒这么做究竟是敲打温氏、还是敲打姚氏呢?百官们揣度不出什么头绪。
温南菱度日如年,她放低姿态去了颐园,并未是想求萧岚替她说话,而是想再看一眼表哥。
然而却被门房的侍卫用长|枪将她推到了颐园的百米之外。
“这就是颐园的待客之道?”
面对温南菱的质问,侍卫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充耳不闻,她又搬出身份,“我可是皇上亲封的襄阳郡主,尔等这是以下犯上!”
管事笑呵呵地迎来,先是给温南菱磕头行礼,而后一脸为难,“不瞒襄阳郡主,我们殿下得了一位高僧的叮嘱,她与您命中犯冲,务必保持百米的距离,方可各自安然无恙。”
温南菱冷笑,看了眼崇高恢弘的公主府,望眼欲穿。
很快到了和亲的前一日。
南诏国和大齐联姻在即,皇上设宴灵霄阁。
高低错落的琉璃瓦泛着金灿灿的光泽,重楼华堂,殿宇宏伟。
大殿里笙歌燕舞,鼓乐齐鸣,教坊司的女伶广绣飘舞,席间觥筹交错。
温南菱头戴花冠,身着赤金白蝶抹胸长裙,臂弯上的绯色披帛流淌着熠熠光辉,通身喜庆华贵的装饰和她脸上冷漠的神情俨然对比强烈。
邱怀玉是太子妃,自然也要出席如此重要的场合。
她见温南菱面色透着死寂和怅然,到底于心不忍,举杯致敬,斟酌了许久的话还没张口。
“太子妃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温南菱将酒盏倒扣。
邱怀玉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恼,自顾饮尽,她这人愿意示好对方不领情就不会再用热脸贴冷屁股。
萧岚将温南菱的不甘、怨愤都看在眼里。
宴会上,萧誉和舍太子谈笑风生,二人都是刚定了婚约,只不过前者是打心眼里高兴,后者是装出来的。
温丽抒像个慈母一般,和成尔歌说着温南菱的点点滴滴,“这孩子被我和温相爷宠坏了,若是又不周到之处,也请成尔皇后担待一二。”
来大齐月余,成尔歌最满意的就是新娘的人选,足够自私自利,她笑道:“大齐皇后这是折煞臣妇了,温郡主贤良淑德,位如公主,能娶到她是我舍儿的福气呢。”
两个皇后互相说着假话,看着歌舞升平。
曲毕,伶人们贺词谢恩,萧恒赐赏赐酒,满席谈笑风生。
“岚儿,怎不见魏驸马啊?”
萧恒刻意将话题落到了萧岚身上,她不动声色地起身正欲上演预演的戏码时,席间砰的一声,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魏探花?”
“这是怎么了?”
“害病了可是?”
“”
萧岚狐疑地看去,只见魏决倒地不起、身躯怪异地扭动着成尔歌笑色猛然一凝。
云雾褪去现旧人◎掉马◎担心魏决发病会乱了咬舌受伤,侍卫往他口里塞了一团棉布,又将人给捆了起来,正要送下去时,萧恒却说,“慢着,太医院的人既在,就给魏探花瞧瞧。”
众人皆是一脸莫名其妙,魏决发病的样子尤为诡异,留在堂上还嫌不够笑话么?南诏国的友邦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