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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接过就去办。
魏瑾给萧岚擦拭额前冷汗,“不可再贪凉口。”
气血虚弱而腹疼是慢性病程,调养了小半年再配合忌口,多数都能恢复如初。
萧岚许久未见大长公主,一高兴就贪凉口,见她疼得黛眉蹙成一团,魏瑾又急又怪,却不舍说个重字。
萧岚蜷缩在床褥上,杏眸盈着水雾委屈地瞪他:“我只食了几口就疼成这样,定是你医术不精!”
腹疼的毛病有些年头了,医官开了许多药都没奏效,经驸马调理后已好了小半年。
可她心里不服气,好像自己离不开驸马似的,便逮着时机发泄二人间的不愉快。
魏瑾坦然背下黑锅,“药方已改良,只要再配合忌口,药到病除指日可待。”
人是他气的,自然要他哄。
驸马给了台阶,萧岚自然要下,再不乐意也不会傻到和身子过不去。
翠竹送来煎好的药,魏瑾一勺勺的喂,温热的药汤下腹,萧岚的确没那么疼了,药性催眠,她眼皮渐渐厚重,迷糊间总听见有人催促驸马要尽早动身……再醒来已是晚膳时辰,腹痛止了,可她辘辘饥肠。
翠竹扶她坐起,在她背后垫上厚厚的团蒲。
香喷喷的鱼鲜味儿钻进鼻尖,是山药鲤鱼汤。
山药和鱼鲜混合的汤汁流淌入口,清雅的姜香醒神宁目,萧岚饿的急,没细细品尝就下腹,便觉不过瘾。
不识枕边人◎抱歉,吓着你了◎家丁吓得屁滚尿流,他们费力地收住木棍,慌不择路地扔了就跪下。
打驸马是族长下令,可公主要报复绝不会寻族长,多半拿他们这些虾兵虾将开刀,个个心里发苦、面上惨白,恨不得时光倒流!
一口茶水呛族长的眼冒金星,赶紧擦净身上和脸的茶渍,和众人迎驾,“公主万福!”
温檐斥责门房:“怎么伺候的?竟敢怠慢公主,拖下去各打板子!”
对着萧岚,她怒目即刻转笑:“不知公主莅临,这才失了礼数,请公主责罚。”
心中暗恨:多好的时机就这么没了!
门房拼命地跪着,一次次说奴才该死!
满庭满院的人皆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是本宫不让通传的。”
萧岚穿了件浅杏色镶金边的绣着桂花的褙子,内里同色长襦裙,婀娜体态,轻盈步姿。
很随心且亲和的装扮,可因她是公主多了一些森严,骨子里的皇威与纤细身型完美契合。
但众人发怵的还是她戴的面罩,冉冉升起的皎月渡了层冷霜,玄墨与赤朱两种颜色越发森严。
都知晓,岚公主心情不好时就会戴上此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