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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札？”

“是，我爷爷以前年轻的时候在你凤王家当差，当时他干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被你二叔叫去，之后的事情也就是你从凤王辅手中得册子里看到的那样，我不能说我爷爷完全是无辜，但是他，他多少也有他自己的一些苦衷，我说这个不是为他开脱，只是只是希望你能酌情考虑。”

“我知道。”

白落州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

“你爷爷和我父亲本就是无冤无仇的，除了利益这个动机，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要害我父亲呢？”

“他其实”

白落州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辜吗？恐怕也不全然，故意作恶，也不能完全说过去。

那本手札上，看不到任何的情感，人在凤王家，那就是被利用的工具。

回想起来，全都是孽啊。

“不论你爷爷当初究竟是什么缘由，不过那也是经过他的手。

我实在实在无法当做没有发生。”

白落州点点头，将心比己，如果是他，他也不可能接受。

“所以，我想了很久。”

凤王环深吸了一口气，向白落州伸出手，就用你来为你爷爷赎罪吧。”

白落州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一脸茫然，“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凤王环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要突破束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以后做我的人，彻彻底底的我的人。”

白落州呆了一下，而后将脑袋别过去。

凤王环半眯眼睛，和白落州相处这么久之后他才明白，白落州这人，向来不爱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这样既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同时又能避免很多起火摩擦，但是他这人也倔强得很，面上越是云淡风轻，内心就越是不会接受。

他伸出手，将白落州的脸扳来对着他。

“这句话我说了很多次，可是，你从来不当真，也不屑于当真。”

白落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置可否。

“白落州，不论你怎么想，我想保护你的心情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这段时间我真的真的想了很多，最开始知道我们俩家的过往的时候，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接受，太难了你知道吗？真的太难了。”

白落州的喉结轻微地动了动，轻微地点点头。

这种从小没有父母长辈庇佑的日子，他何尝不知道其中滋味，白远尚这个父亲虽然当得之混账，不过总归还是把他安安全全地拉扯长大了，可是凤王环呢？连父亲都能被奸人害死，更何况是当时还年幼的他

每每想到这些，白落州就会感觉格外心疼，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凤王环外表看起来强大，内心却还是个眷恋家的小孩，正好在这个时候而遇上了对他无害的自己，所以，才这么放不开手。

凤王环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白落州细嫩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着孩子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柔软可人，这个人的或许足够坚强，可却不够硬朗，往往就下不了狠心。

凤王环决定再加把劲。

“答应我，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孩了，年幼的时候，我太弱小保护不了父亲，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你，我会保护你的，给你最安全的港湾，但是相对的，你也得对我忠诚，服从于我。”

白落州心里无声地叹气，他是一个独立完整，有自己思想的人，让他这样一个人去服从依附于另一个人，把自己完全交付在别人的手中，白落州无论如何接受起来都困难。

凤王环将手指转移到他小巧的下巴上，轻轻将他抬起，纤细柔嫩的脖子展露出来。

这个姿势是白落州最不喜欢的，脑袋被迫上扬往往意味服从，脖子露出来意味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露出，让他毫无安全感可言。

“你”

白落州不舒服地动了动，却被凤王环缠得更紧，凤王环的眼神暗了暗，幽暗的目光从脖子慢慢漂移到他有些恐惧的脸上。

真好看啊

这人一直都是自信的、从容的、淡定的、胸有成竹的模样，何尝会在人前展示这么楚楚可怜却又有些倔强的表情呢？再多点再多露点给我看

凤王环低下头，鼻尖在他脖子上嗅了嗅，茉莉花清淡的香味此时变得格外浓郁，也格外诱人，以前他只觉得茉莉花香，却不知可以这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