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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安连奚想到这人是谁,他这个身体的母亲曾给他挑选的书童,“温木。”
温木连忙点头,“我在,少爷,你这几天去了哪里……肯定过得不好,老爷竟还罚你进佛堂,你都晕过去了……”
此刻已是天光微亮,安连奚继续偏着脑袋看向外面。
已经是见面啦这么快!
安连奚骤然抬头,门口很快传来温木和喜婆的交谈声,言及还在沐浴。
“那可要快一些了。”
安连奚匆匆出了浴桶,大红色的喜服挂在衣桁上,他慢吞吞走过去,待穿戴完整套上鞋袜时,力气跟被抽干了似的,他靠坐到了床榻边。
视线扫到喜袍下摆,又不可控制地想到方才他套上袜子时看到的。
连脚背上都有红痕……安连奚悄悄捂住半边脸。
外间没再听见屋内动静的温木敲了敲门,“少爷。”
安连奚:“进来。”
温木进门就看到倚靠在床边的人,墨发披散,坠了满身。
一双眼透亮清澈,容色秾丽,此刻颊上有蒸腾水汽染上的淡粉,愈发夺目,道一句人间绝色也不为过。
温木晃了晃神,进屋。
安连奚先是嗅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接着看见温木手上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
清楚自己的身体,安连奚拧眉,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那边喜婆又过来了,“我的大少爷哟,您再不快些可要误了吉时了。”
安连奚闻言抬头。
喜婆顿时哑声。
唇红齿白的少年映入眼帘,淡淡朝她瞥来一眼,端的是倾城绝色。
喜婆不由想到了那个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的安二公子,似乎不及眼前这人多矣。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想的,更不是她该看的。
这位可是岐王妃。
想到京中盛传那位的脾性,喜婆暗道:也不知这神仙似的大公子进了岐王府能撑多久。
余光中喜婆撇见那摆放在矮几上的药碗,身子骨倒是和传言中一样,不是很好。
所以总待在府中,难怪名声不显。
身体不好的安连奚由着温木给他束发,再被带着一路出得府门,上了花轿。
在此期间,安守义连见他一面也无。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