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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浅棕的瞳仁，在紧张慌乱下，突然变得雾蒙蒙的。

就像在眼球上蒙了一层纱。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聂小羽一怔，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弱弱开口。

“我……我能看到奇怪的东西，眼睛在害怕时就会瞎……”

司言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聂小羽放下捂住脸的手。

然后伸手指了指他。

“你有两个……唔！”

司言眼疾手快，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阴冷的气息瞬间包围了颤抖的聂小羽。

副本是直播形式。

如果被观众和系统察觉到无名的存在，那就不好玩了。

“小羽，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离的太远，没听清。”

司言和善的笑着，望着那双已经全白的瞳仁，柔声开口。

聂小羽只是胆小，但他不傻。

被满满杀意包裹，他感觉连呼吸都是错。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太好看了。”

“太好看了……对不起对不起！”

聂小羽也不知道在道什么歉，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惹毛这个人。

尤其是他身体里另一个气息，分分钟能把他挫骨扬灰。

司言看着眼前哆嗦的鹌鹑，杀意收敛了几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同学们，久等了。”

司言和聂小羽都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黄色道袍，一头花白头发的老道士，笑容亲切的冲玩家走了过来。

但聂小羽和司言看到老道士后，一个满目惊恐，一个意味深长。

男生女相，好命啊！

老道士自称是天师观的接待员，叫愿生。

道观里迎接香客，管理宿舍培训义工等都是他的职责。

“同学们不用紧张，在这里做义工很简单的。”

“我先带大家进去，稍后按照规矩来就行。”

愿生慈眉善目的领着众人，从天师观的侧门进入了长长的走廊。

司言捅了捅还在哆嗦的聂小羽。

“小鹌鹑，看到什么了？”

聂小羽眨了眨受气包似的半白眼瞳。

“他……很可怕。”

“哦？你展开说说。”

司言在看到愿生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