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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这个因为濒死而出窍的魂魄相比，方安宁的魂魄简直就是刚刚吃了十全大补丸，根本打不过。

“安宁姐姐，你怎么了？”

“我是一二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的肉肉不好吃，不要吃我的肉肉。”

蒋一二一边躲闪，一边不住的对着方安宁喊着，借此希望她能够恢复清醒。

只是听见她的声音，方安宁的攻势反而更加猛烈。

蒋一二很快就被方安宁一把抓住。

“姐姐，你不是不喜欢你的坏爸爸做坏事吗？”

“你现在也要变坏了吗？”

被方安宁勒住脖子，蒋一二忍不住哭唧唧起来。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只是因为想和一碗胡辣汤，现在小命都要丢了，还要被人掐脖子。

她可真的太惨了。

似乎被她的哭泣触动，方安宁掐着蒋一二的脖子的手微微一松。

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醒。

虽然哀叹着自己的悲惨命运，但是时刻注意着方安宁的蒋一二立刻就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迟疑。

“安宁姐姐，好姐姐，我的脖子好疼啊。”

“你要和你爸爸一样变成坏人吗？”

方安宁听见这话，掐着蒋一二的手再次的松了一些，于此同时脸上更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她的脑海中正有两个声音来回交替的响起。

白衣小人怯懦的声音响起，“对啊，你从小的愿望不就是除魔卫道吗？”

站在白衣小人对面的黑衣小人一脸烦躁，“可是人都死了，还怎么除魔卫道？”

白衣小人：“但……但是至少不能杀人吧。”

黑衣小人：“但是爸爸都已经做出了九十九步，你只要再踏出一步就能成功，你要让爸爸之前做出的努力全都白费吗？”

白衣小人：“可是……”

黑衣小人挥手打断白衣小人耳朵话：“别可是了，只是牺牲一个蒋一二你就能健康的活下去，而且就算你不杀了她，她现在也不过是个死人。”

蒋一二就看着方安宁扭曲的脸最后勾起一抹笑容。

扣在她喉咙上的手猛地一用力。

方从心看着水柱里的血水忽的沸腾起来，但是很快血水又恢复了平静，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