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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一直看在眼里,却一直默认他的动作和手段。
或许是因为那恍惚的有关于“师兄”
的一瞥,坚硬的牢笼被砍断了一根钢筋骨架,江淮柔软了心肠。
不论是十八岁的简秋白和现在疯狂的简秋白,或是陈九月,都是因爱而承受枷锁的人,心上的枷锁不比他脚上的轻。
他包容一切,也是对自己心迷失混乱的茫然。
由情·欲产生的爱·欲算爱吗?不要做一头被欲望控制的野兽。
在两月后的一天,简秋白和江淮出海游玩,两人落海失踪。
十一天之后,简秋白被找到,但江淮依旧一无所踪。
他被宣判海难。
这件事一开始因为简秋白而引起轰动,但随着简秋白的回归,事件热度逐渐减退。
大众被各类信息裹挟,哪里记得一个人的失踪和死亡,尽管那是个艺人,且是简秋白的同性恋人。
更甚者,少部分人欢喜于简秋白的归来和江淮的离开。
当然,这部分人在网上的言论遭到了攻击、批评和律师函。
江淮没有什么朋友,江父江母尽管憎恨简秋白,认为自己儿子的离去都是简秋白造成的,却又因为简秋白是江淮的恋人而心有不忍,到底没在江淮的葬礼上将其赶走。
葬礼上,简秋白胡子拉碴,神情憔悴,像是因为江淮的死而心力交瘁,在公众面前向来骄傲得体的男人,头一次像一个落拓的失败者,周身的气氛都是萧瑟、悲伤的。
葬礼非公开,但有简秋白的地方就有新闻。
葬礼结束,简秋白快速离开现场,失去消息。
地下室内,地上一片凌乱,被褥一半落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
时间已到晚上,铁窗外夜色昏暗,房间中的白炽灯早已熄灭,唯一的光源就是床正对面的老旧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简秋白主演的《浓雾》。
电视上,简秋白饰演的穿着民国装的教书先生抱着课本走出小巷,走入早晨浓雾未散的海港。
江淮双手被简秋白一只手握住禁锢在头顶,被动承受着身上·人的吻,对方吻地很凶猛,像是一场猛烈的暴风雨,他被捆·绑在风暴中心,被雨淋湿、冲刷、拍打,只能被动承受。
舌尖勾动舌尖,分开时口津被扯出亮晶晶的丝线。
他手指伸入其中搅动,再拿出,手指抬起江淮的下巴,往下摸索到脖颈,哪里有他不久前留下的牙印,滑动到喉结,揉了揉。
黑暗里,他看见身下人的眼神,迷离、撩人。
“阿淮,你说,我是谁?”
手指继续向下,他戳动掌下凹凸处,幽幽问道。
江淮不舒服地压抑住喉中声音,胸膛起伏,疲惫地抬眼回答简秋白的问题,“简、秋白”
影帝和他的黑粉11要纠缠不休,要恩怨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