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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布片碎得太利落残酷,无数种不好的念头聚在他心里头,吓着了他。
房间里空得厉害,窗帘还保持着他走时的样子,外头的阳光照不进来,室内一片昏暗。
他急步越过沙发,“温佳妮!”
作者有话说:[1]大妈妈:方言叫法,大伯母、大姨。
在本文中意为大伯母。
?29一觉醒来,没有赵嘉原,窗帘拉着,室内昏暗,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不过也无关紧要。
温佳妮抱着空调被,呆坐了好一会儿。
客房没有备剪刀,也不好找人要,干干脆脆地脱了裙子,拽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布料质量太好,还是她力气不够,拽不开。
包里有笔,笔尖尖锐,轻而易举戳破布料,沿着侧腰拉链处拉扯,就这么撕开了。
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布料撕开的声音,像是要往人心里头钻似的,犹如质问,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真心送的裙子。
漂亮的裙子撕成了碎布,丢在地上、床上。
窗帘拉着,外头的日光照不进来,佳妮也就不知道今天的天气多么的好——反正再怎么好,她这里是孤寂的阴天。
一切寂静无声。
佳妮套上棉t恤,望着地上、床上的碎布,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身体里离开——在十八岁生日当天,郑书文送予佳妮生日礼物,拆开精致的礼盒,呈出来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红色丝绒连衣短裙。
一零年zacposen的设计款,佳妮只在杂志上见过,国内很难买得到。
佳妮很开心,因为郑书文掌握了她的喜好,她只是偷偷翻过他车上的杂志,而他就注意到了。
母亲不知道,佳淇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这宛如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秘密。
如花瓣的裙摆,一层又一层,穿上走起路来,裙摆晃动,像一朵红玫瑰在她身上跳舞。
那一晚,佳妮对镜中的自己,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她穿红色并不丑。
丑的是她那不安分的心思。
当夜晚来临,她闭上眼睛,转眼间便置身于一个昏暗的花园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