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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正是因为郁兰渚的存在,所以才不必像体谅郁兰汀那般顾及?抱着这样的想法,盛菏回身看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人。
郁兰汀把那身从酒桌上下来,沾着酒精味道的正装换下去了。
“我原本想洗个澡再换衣服的。”
郁兰汀小声说,像是要给盛菏解释,又像是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矫情,说不出口。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走近几步,到了一个不近不远,随时可以进退的距离便停下来。
郁兰汀还顾虑着盛菏一开始闻到的味道。
盛菏接住她这一番心意,抽抽鼻子闻了闻。
空气里还残存着味道,外加有一个郁兰渚在边上,酒精味其实还是存在。
但是她忽然往郁兰汀那边靠近。
郁兰汀下意识退一步,下一秒无奈道:“你靠得这么近,我就是换几身衣服都能被你闻见。”
“你又没喝酒。”
盛菏说,还真就凑近郁兰汀,四下闻一闻。
郁兰汀用手抵着她的脑袋,轻轻把她推开:“别闹。”
“现在没味道啦,反正我是闻不出来。”
郁兰汀笑一笑。
她换上的是临时买的睡衣,短袖t恤和露膝睡裤是最常见的学生款式,便宜又舒服,哪里都能买得到。
而郁兰汀穿在身上,则褪下了一开门时那副属于上层阶级的精英感,变得可亲起来。
有点像是隔壁研究生宿舍里,读博士的那些学姐。
盛菏当然没把这句形容说出口。
她快速地又把刚才那句话问了一遍。
现在才想来,郁兰汀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其实是因为悄无声息地去换衣服了,没有听见。
“郁兰渚喝了多少?”
郁兰汀却沉默了。
盛菏不解地看向她,发现郁兰汀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几秒钟后,郁兰汀说:“三杯。”
盛菏:“……”
亏她还这么担心!
盛菏试探地又问:“白的?”
她爸爸有时候空腹喝白酒,醉的也快。
郁兰汀抿了下唇,可能是在出卖自己亲弟弟和回答盛菏问题两者之间纠结。
最后她决定还是不要让盛菏误会自己,是个不靠谱的姐姐。
“红的。”
这次没等盛菏露出类似于鄙视的表情,郁兰汀先笑了。
“我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