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页(第1页)
说,“欢欢啊,你多吃点鸡头,都说多吃鸡头能变凤凰,当官儿呢!”
然后舅舅再给他夹来一截鸡脖子,乐呵呵地说,“瞧欢欢瘦的,来,多吃点肉!”
最后,他们在笑眯眯地问我,我妈还有没有给我别的卡。
唯一的一张已经被他们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
他们知道后,脸色有些变了,不过他们没放弃。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月以后,彻底没了。
我连坐在桌上吃饭的资格都没了。
舅妈说我,“老的是个骚贱货,小的是个坑人货!”
“装模作样护着个卡,里边才他妈六万块钱!
就这点屁钱还好意思让老娘养,亏死了我!”
那天,我连饭都没得吃。
一连三天,有天半夜实在饿得受不了,从狗窝爬出来翻垃圾桶捡残羹吃。
那时,舅妈他们还住在城边村,那边的房子就是农村二层平房楼。
但是舅舅不争气,住的还是一层小平房,夏天闷热,冬天阴冷,雨天漏水。
大屋和偏屋中间有不到一米的小道,用来堆放杂物的。
舅舅家养的狗拿去卖了,之前用废弃物搭的狗窝空着。
在我说我没钱了之后,那就成了我的住处。
一条狗,我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我几乎都是睡在杂物堆旁。
舅妈嘴上说嫌钱少,但她活了快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六万块钱这么多钱。
于是,没过多久,他们全家都进了省城。
他们没见识,以为六万块钱能买到漂亮的大楼房。
结果只能在老城区的犄角旮旯里租间二十五平米的平房间。
舅舅找人给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弟弟妹妹有了自己的小地盘,而我,本来是被赶在门口睡的。
但邻居实在看不下去,舅妈才让我睡在客厅的地上。
我那时不知道,其实在我舅舅来之前,我妈已经给过他们十万块钱,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对我好点。
然而,我却没饭吃,没地方睡。
舅舅家的弟弟比我小三岁,但他却吃得很胖,胖到眼睛就是一条缝。
我没有衣服穿,全都是捡弟弟不要的来穿。
好在我瘦些,衣服勉强可以穿。
在我住在舅妈家的顾恒番外(二)我又挨了打。
就因为我学习好。
这种生活持续了三年,在我考中省市重点高中时,舅舅不管我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管过我。
我其实是有点庆幸的,毕竟我终于摆脱那个鬼地方了,不是吗?难过的是,妈妈这辈子的积蓄都被她这个败家子的哥哥挥霍了,而我也搭进去了不少钱。
我没有家,也无处可去,只好去了以前打过工的浴堂。
那老板还记得我,对我挺热情,我便在开学之前住下了。
说来也奇幻,就在开学前一个星期,我亲手父亲找来了。
我舅舅比我知道的都清,全家跑来乐呵。
我父亲对他们冷冷一瞥,嘴角勾起的弧度满是讥讽,随手一挥,众多保镖将他们两个狠狠打了一顿。
说真的,我没有一丝高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