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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尘冲他摇头,做了两个手势:“浪费,不好。”
墨惊堂迟疑了一瞬,把那盅药搁置到一旁,笑道:“那行,先不倒。
但师兄也别喝,等我重新去熬一盅,这盅火候没控制住,药效也不好。”
留尘正想问这盅药该如何处理,墨惊堂突然换了个话题,问道:“师兄,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惊堂想了一夜也没想通,如果三千鞭是沈砚枝受了,那留尘后背这一鞭又作何解释。
留尘听他问起昨晚,记忆回笼,突然急躁起来,扯到伤口疼出了一身冷汗,比划着道:“师尊,师尊怎么样了?”
墨惊堂按住他免得他二次受伤,无所谓道:“不清楚,估计死了吧。”
留尘面色一白,墨惊堂见吓到人了,连忙改口:“没有没有,师兄,我乱说的。
师尊好着呢,怜青仙尊在他那里,所以你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留尘听他说怜青在沈砚枝那儿,终于平静下来,这才解答了墨惊堂的疑惑:‘师尊留下我,是怕他撑不到最后,让我带他回宗门。
他代你受了所有惩罚,我身上的伤,只是替师尊挡的最后一鞭。
’?师尊强吻我了!
墨惊堂的师尊,有点奇怪。
其一,举止奇。
每当事务繁多时,沈砚枝便不会回宗门,而是在漫山遍野里随意找棵菩提,一挂便是一整天。
他似乎对菩提情有独钟,墨惊堂曾经猜想是因为菩提枝繁叶茂,能遮蔽刮风下雨,但似乎不是这样。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沈砚枝顶着狂风暴雨,在一棵秃了的菩提上躺到雨停。
其二,喜恶怪。
厌恶花草,但对一古怪小花情有独钟。
这花黑白交杂,不算好看,墨惊堂从未在别处见过,似乎只有清玄宗的院子里会长。
或者,再准确一点,是只有沈砚枝的身边会长。
墨惊堂总觉得那花熟悉,后来他在一民间杂谈的话本上瞧见,这花名为祭,是上元古国最后一位祭司钦定的神花,早已随着古国的覆灭销声匿迹。
也不知这古国和沈砚枝是否有什么渊源。
——墨惊堂在留尘的催促下回了清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