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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霁静静地点点头,朝黎疏伸出一只手,说:“嗯,还给我。
黎疏,求你……”
声线平淡,没有一丝波动。
黎疏要的不就是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苦苦哀求于他。
也好让他再狠狠地嘲讽一场,折磨一番……仇记得那么久,那么久。
乐此不疲地折磨,是不是该赞叹他对哥的情深义重,情比金坚,坚定不移?!
那他呢?他清霁呢……又该如何定义?!
不,不用定义了,他早就已经知道,已经明白了。
黎疏对清霁,只有恨之入骨,恨不得清霁不得好死,受尽折磨!
如此定义,才是最正确的,一字不误,恰到好处……黎疏垂下视线又看了看那几行字词,几十个字组成了短短的诗——准确来说是情诗。
黎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极为不屑和充满了嘲讽。
他又撇了一眼清霁,对他挑了挑眉头,说:“过来。”
清霁想也没想就起床穿上鞋子,拄着拐杖一步步缓慢又艰难地靠近黎疏。
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心脏移植手术又还没有缓过来,他现在全身上下无力地厉害。
拄着拐杖的双手都在颤抖,胸口沉闷地厉害,没走几步他就大喘着粗气,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黎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清霁狼狈又卑微地向他靠近。
然后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停步,看着他,缓了几口气。
半米……半米……这距离,何时成了他惯有保持距离的米数?黎疏忘了,多年前在清霁情窦初开,第一次单单纯纯地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那个人就已半米的距离站在他的面前,搂着他哥哥的肩膀,无视了他的距离,最后也隔绝了他的距离。
最终世界绝望了的距离……半米之遥,是谁最开始赐的生疏和敌视。
半米之遥,最后成了谁的习惯和谨慎……“黎疏,可以还给我了吗?”
缓了一会儿,那张脸上又回到了最初的苍白。
黎疏无视掉清霁伸过来的手,只是残忍地笑:“清霁,这上面可是有你对我写的情话啊,不毁掉的话要是被晴扬看见了,他可得跟我闹脾气了……”
黎疏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梦中的晴扬从未离开,梦中的晴扬也爱着他,梦中的晴扬会对他撒娇和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