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页）

&ldo;啪&rdo;的一声轻响，袁振升的拳头轻轻落在书案上，倒把赵复吓了一跳，&ldo;割头‐‐这是我最大的困惑。

杀人取命便是，拿着那颗人头要做什么呢……&rdo;袁振升皱起眉。

&ldo;看来明天该是提审侯天朔和万申的时候了。

&rdo;赵复说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ldo;这位方大人是中书省和御史台派来的人，是不是我们查案子审犯人都得他在场？&rdo;傻子都能感觉到这两位之间的气场不和，赵复不是傻子。

&ldo;嗯。

&rdo;袁振升重重的哼出一声鼻音，求学的时候就是对手，到了今天，还是摆脱不了彼此，真是命。

袁振升望着方士奕消失的方向笑了一声，&ldo;这一次，我们倒看看谁先发现真相。

&rdo;袁振升在心里默默地说。

方士奕房中，方士奕也在昏暗的灯光下翻阅着案卷，寻找着疑点。

他想起自己临行前中书令房大人（注：房玄龄）的一番语焉不详又字字带着弦外之音的话：

&ldo;士奕，这一次派你去忻州查案，你可有把握？&rdo;

&ldo;学生愚钝，没开始着手查案之前，只敢说‐‐全力而为。

&rdo;方士奕很清楚房公为人一贯谨言慎行，最不喜欢狂妄之人，在他面前收敛些总不会错。

房玄龄笑了笑：&ldo;这次虽说名义上是三司理事，但是陛下下的却是密旨，御史台也没有派监察御史和你同行，这其中的意思，你应该猜得到几分吧？&rdo;最后几个字，房玄龄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却很重，还带着一丝忧虑。

方士奕心头陡然凛了一下，他知道皇帝的密旨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个案子会很棘手，并非因为案子本身，而是这个案子背后，必然有些东西不能说，却又不能不说，他抬头看了看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问道：&ldo;学生可否问房大人一个问题？&rdo;

&ldo;问吧。

&rdo;

&ldo;既然是房大人向陛下推荐了我，您想必是知道个中厉害的，说句掉脑袋的话，学生这一去，稍有不慎，恐怕就回不来了。

所以，学生想求大人一句话‐‐这个案子，哪些能查？哪些不能查？哪些能说？哪些又不能说？又该向谁说？如此种种，大人可否给个明示？&rdo;

房玄龄愣了愣，叹了口气，手肘支着榻椅，一字一句地说：&ldo;杀人者可查，但指使人杀人者不可查。

关乎命案的话能说，关乎社稷的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