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页）

&ldo;可是佛拉谛斯黎是异教徒啊！

&rdo;院长尖锐地打断威廉的话，&ldo;他们可不愿忍受基督和使徒的贫穷，虽然我不赞同这个信条，但那可能足以对抗阿维尼翁的傲慢。

佛拉谛斯黎自这项信条中推衍出一个实际的论点：他们推断出一种革命、掠夺、行为堕落的权利。

&rdo;

&ldo;可是哪一个佛拉谛斯黎呢？&rdo;

&ldo;全部，大致上说来。

你知道他们被不堪出口的罪恶所污染。

他们不认可婚姻，否定地狱，犯鸡奸之罪，他们拥抱布格瑞或得莱刚的波各密异端……&rdo;

&ldo;请你别把彼此分开的事混为一谈！

&rdo;威廉说，&ldo;听你的说法，好像佛拉谛斯黎、培塔利尼、瓦尔登西、卡萨，和这些布格瑞的波各密及德拉哥维萨的异端都没有什么分别了！

&rdo;

&ldo;不错，&rdo;院长锐利地说，&ldo;他们都是异教徒，危害了文明世界的秩序，以及似乎深为你喜爱的帝国的秩序，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百多年前，布列西亚的阿诺德信徒，纵火焚烧贵族和红衣主教的房子，这就是培塔利尼的隆巴德异端的果实。

&rdo;

&ldo;阿博，&rdo;威廉说，&ldo;你住在这个遗世独立的修道院里，远离了世间的邪恶。

城市里的生活比你所想的复杂多了，而且错误和邪恶也有不同的程度，你知道。

罗得实在算不得是个罪人，比之于他那些对上帝派下的天使怀有肮脏思想的市民们，彼得的背叛和犹大的背叛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前者是可以原谅的，后者却不然。

你不能把培塔利尼和卡萨相提并论。

培塔利尼只是并未超过圣母教会规划的一项改革举动。

他们只是想改善神职者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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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认为不纯洁的神职者不能参加圣礼仪式……&rdo;

&ldo;他们是错了，但这是他们惟一的教义错误。

他们从未在祭坛前提出上帝的法则……&rdo;

&ldo;可是布列西亚的阿诺德是听了培塔利尼僧侣的传教，两百多年以前，在罗马，驱使乡下的暴民烧掉贵族和主教的房舍。

&rdo;

&ldo;阿诺德只是想使该城的自治官接受他的改革行动。

他们反对他，他在贫穷和被驱逐的群众那里找到了支持。

他为那个比较不腐败的城市向他们请求，而他们的反应却是激烈的暴力；这不是怪罪于他。

&rdo;

&ldo;城市都是腐败的。

&rdo;

&ldo;今天城市里住的都是上帝的子民，而你我则是他们的牧羊人。

那是一个丑陋的地方，富有的神职者对穷人和饥饿的人传扬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