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页）

风越辞回道：&ldo;正传多有史实依据，可出考卷。

外传多为时人笑谈，当不得真。

&rdo;

姜桓一听考卷就仿佛听到了学子们的惨叫，忍不住摇头笑道：&ldo;当不得真有什么可看的?&rdo;

风越辞低头，翻过一页，道：&ldo;真真假假，未必如书中所言。

观书，并非信书。

&rdo;

&ldo;哦?&rdo;姜桓见他偏头，乌黑长发散落肩头，遮了半边雪白脸颊，唯有一双清透的眼眸映出书楼内变幻无声的光影。

风越辞安静而认真地望着书上字迹。

姜桓情不自禁凑过去，碰到他几缕黑发，呼吸间，嗅到极淡的幽香，有些清，有些冷，萦绕间是月下饮雪的醉意。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恰好看到书页间的几行文字‐‐

&ldo;……姜帝陛下生于末路皇朝，少年时曾遭贬弃与迫害，逃亡流落三千里，尝尽世间苦，只得一息尚存，却巧遇天人临凡，得点化，入道途。

正可谓&lso;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rso;。

&rdo;

第25章同饮

姜桓忽然按住书卷，笑了笑，道：&ldo;这本外传有点意思，写得挺像那么回事。

倘若姜帝真的出生于末路皇朝，自封为帝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巧遇仙人这个说法太扯，又像是胡编乱纂的话本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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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辞不语，翻过了一页。

‐‐&ldo;……姜帝陛下喜怒无常，一生少有笑颜。

百城收归当日，臣属备宴，有人问陛下，这一生最开怀畅快之时是否此刻?陛下不答，却在那最高位上冷眼扫过众人，转身掀桌而去……&rdo;

姜桓道：&ldo;更扯了，一会说人家喜怒无常，一会又说少有笑颜，还有掀桌子这举动，确定讲的是姜帝而不是哪个小姑娘?&rdo;

风越辞仍然静默，又翻过一页。

‐‐&ldo;……姜帝陛下少年时有一心爱之人……&rdo;

姜桓道：&ldo;我知道我知道，后面肯定说他心爱之人死了对不对?然后懵懂少年一照醒悟，开始……&rdo;

&ldo;姜公子，安‐‐&rdo;

风越辞抬头出声，姜桓恰好笑吟吟地偏头，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只刹那间，姜桓的嘴唇擦过他的脸庞。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

风越辞手中书卷掉在了地上。

&ldo;……&rdo;

姜桓第一次瞧见眼前人面容上泛起波澜，那是近乎空白的茫然，不过只短短一瞬，未等人细细琢磨，他便退开，恢复了如常的冷静。

姜桓有心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火烧一样干涩，只好弯腰捡起书卷，递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