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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担忧和焦虑的情绪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汤鹤每天都度日如年,他吃不下、睡不着,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看看盛绍昀有没有发消息,余下的时间便在房间里踱步,好像是被困在了笼中的囚鸟,不知何时才能重返天际。
“你是在可怜我吗?”
话说完之后,盛泽承就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着急忙慌地补救,辩解说打汤鹤的那些人不是自己找来的,自己只是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情况。
但是有他刚才的话在前,盛弘业要是再信他就是傻子了,盛弘业本来就是暴脾气,看他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气得当场就犯了心绞痛,得亏他们是在医院里,医生来得很及时,才算是让盛弘业捡了一条命回来。
这事儿盛绍昀是听盛弘业的司机说的,当时盛绍昀没在现场,他是一小时后才赶到的,那时候盛弘业已经被抢救过来了,正躺在病床上吸着氧,一脸恹恹的样子。
盛绍昀刚一进门,就看到乔悠柔和盛泽承一起跪在他的病床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知道的是在给盛弘业认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给盛弘业哭丧。
当时的场景太过滑稽,盛绍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走到盛弘业的病床边儿,假惺惺地安慰起盛弘业,让他想开点儿,别往心里去。
这会儿,再给汤鹤讲当时的情景,盛绍昀的嗓音里还含着笑,说:“我当时应该喊你一起去的,盛弘业脸都气得绿了,我劝他别生气,他还跟我来气,让我别劝他,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盛泽承那个逆子。”
察觉到盛绍昀的愉悦,汤鹤也跟着一起开心了起来,他的眼眸弯弯的,像是月牙一样亮晶晶的:“那后来怎么办了?盛泽承被怎么处置了?”
“让他滚回老家反省去了。”
盛绍昀冷笑了声,说,“看盛弘业的意思,他这次过年闹了这么大的事儿出来,估计以后过年也不会再带他出来了。”
“我记得盛泽承没在长桐上学吧?”
汤鹤眨了眨眼睛,语气里满是兴奋,“如果以后过年都不带他,那他是不是以后都见不着盛弘业的面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