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页)
她差一点从驴背上跌下来,鲁大踉跄地奔过来,站在了秀的面前。
秀想到了柳先生,想到了怀里的孩子,秀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鲁大把手指放到嘴里,打了声呼哨,花斑狗带着手下人蜂拥着从躲藏的地方跑出来。
鲁大挥了一下手说:&ldo;回家。
&rdo;
众人不由分说,拥着秀和柳先生弟弟向老虎嘴走去。
秀坐在山洞里的炕上,惊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切。
那次她义无反顾地和鲁大逃出家门,在山野里迷路,恍似一场梦。
秀看着眼前这一切,想到了柳先生的书房。
鲁大跪在她的面前,鲁大声泪俱下地说:&ldo;秀,我对不住你。
&rdo;
秀一直望着鲁大,她不明白鲁大为什么会说对不住她。
鲁大又说:&ldo;秀,这些年我都在等你。
&rdo;
秀肚子里的胎儿动了一下,这一动让秀的鼻子发酸,她的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鲁大爬着过来,一把抱住秀的腿。
秀又哆嗦了一下,鲁大把头埋在秀的膝上,秀抬起手,似乎要摸一下鲁大的头,手举在半空就停下了。
鲁大就腾出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说:&ldo;我不是男人,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苦。
&rdo;
秀终于说:&ldo;鲁大,你起来吧,我已经嫁人了,你忘记过去吧。
&rdo;这是秀说的第一句话。
鲁大就怔在那里,仰起头,用一只独眼阴森森地望着秀平静下来的脸。
秀说:&ldo;鲁大,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让你受苦了。
&rdo;
秀说完这话,终于止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少年的爱情早已在她心中死亡了,她此时为了自己怀中的婴儿而哭泣。
好半晌,鲁大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大张着口,一只独眼阴森森地望着秀。
&ldo;是谁,你说,我要杀了他。
&rdo;鲁大站起身,走了几步。
&ldo;不,你不能,我爱他。
&rdo;秀这么说,秀已经止住了泪水。
鲁大僵硬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身体摇晃一下,摔倒在秀的面前。
鲁大清醒过来时,他看见秀抱着自己的头,秀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
他抓住了秀的手,秀想抽回去,没有抽动,鲁大就那么用劲地攥着秀的手。
&ldo;秀,为啥呀,这是为啥呀。
&rdo;鲁大说。
秀摇着头。
鲁大一只独眼里滚动着泪水,鲁大哽哽咽咽地哭了。
他一边哭一边说,说自己在她父亲面前头顶火盆,说到了被她父亲绑在树上,是胡子救了他,他当上了胡子,这么多年的思念、渴盼……鲁大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