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白胥华想要将手抽出,却不料她力气极大,一时半会竟然反抗不得,只怒道:&ldo;你‐‐下流,卑鄙!&rdo;
&ldo;我就下流,就卑鄙。
&rdo;阮酥玉道:&ldo;也只对你一人下流卑鄙,若现在不是外面,我还能更卑鄙一点。
&rdo;
她说着,又抓着白胥华的手吻了吻,才撤开身去。
他们花费这片刻时间,说起来长,实际上也只不过几息罢了。
阮酥玉撤开之后,白胥华便感到几盆水被泼到台上,将那尘雾都压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他眼上一松,便被阮酥玉将束眼白绸抽走了。
他又气又怒,只得暂扶住木台一周的栏杆。
此次便已经算得胜负已分。
已经有人忍不住道:&ldo;实在是卑鄙!竟乘人不备用药,手段当真下作!&rdo;
周围人纷纷响应,甚至有人道:&ldo;这人心怀不轨,怕是做了什么,实在卑劣!&rdo;
&ldo;这药粉又是什么东西?快叫郎中来,若是毒‐‐&rdo;
&ldo;他能带这腌臜东西,定然不止带了一点,叫人来搜一搜身上便是!&rdo;
一时之间,人声四起,喧哗不断。
他们之前只见那少年郎轻松随意,脚步一错,便能叫阮酥玉的鞭子落空。
只觉得他要赢,实在是件轻松事情。
甚至在那粉末刚刚散到空中时,也有眼尖的人瞥见白胥华以指锁住阮酥玉脖颈要害的情景。
这分明已是胜负分明。
可只在烟尘中过了几息功夫,这两人便已经挪了位置,如今粉尘尚未完全消散,两人的情景他们看不清楚,却已经能知悉阮酥玉耍了手段。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偏偏对象是这般人物,便不由愤愤。
白胥华以袖掩住口鼻,低咳几声,顺带掩住面孔,以免抢了阮酥玉的风头。
与他所想一般无二,下一瞬,阮酥玉便开口了。
她扬声道:&ldo;此次确实是我耍了手段。
&rdo;
她说话间竟是未曾再掩饰声音,其声软而柔,清脆如山谷流水,叫诸人都惊愕了。
这个难缠的公子哥儿,纨绔子弟,竟是位女扮男装的女儿家!
是女儿家,许多事情上,便叫人宽容许多。
阮酥玉实在是很聪明。
她一不做二不休,将发簪一拔,头发一散,看向白胥华,又举起手中白绸,细细叠好,道:&ldo;白兄若是能稍稍狠心一些,现在也不必是这幅局面‐‐这一场,算你我平局可好?&rdo;
白胥华又咳了几声,甚至咳出了一口血来。
他拭了拭唇角,掩饰住不好的境况,方才放下了袖子,露出整张脸来。
他淡淡道:&ldo;是我输了。
&rdo;
他神色已经恢复平静,脸上却还有淡淡红晕未退,耳垂也红得几欲滴血。
叫人不由想到‐‐之前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所谓美人蒙面,多是求那半遮半掩的欲拒还迎之态。
在去了蒙面之物后,大多都会失色,不抵以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