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最新章节_第1页_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肉包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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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昧的情绪还是很激动：&ldo;算了吧，从你感知到墨燃重生开始，哪一件事情我不是照着你的吩咐在做?是我一直在替你盯着他体内休眠的八苦长恨花!是我!&rdo;

&ldo;……&rdo;

&ldo;从无常镇他第一次出现，你就急着让我前去&lso;偶遇&rso;他，到后头你让我端着小菜去探他口风，更别说那些你让我蓄意离间他与楚晚宁的事情。&rdo;师昧一双桃花眸眼紧盯着华碧楠越来越难堪的脸色，&ldo;我演戏演的都快吐了!&rdo;

&ldo;这些事哪怕没有我，你也会去做的。&rdo;华碧楠咬牙道，&ldo;你别觉得是我逼你，这些事情前世的我一样没差可都做过。墨燃是八苦长恨花的宿主，只有反复确认他的情感，才能探出他体内花蛊的情况，你以为你受的这些委屈，我就没有受过?&rdo;

见师昧没有立刻反驳，华碧楠又道：&ldo;前世，我做的事情几乎与你相同，我也一直在伪装，直到鬼界天裂，我以自己的死亡催生了他心中的恨意。那之后我才以华碧楠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rdo;

&ldo;……&rdo;

&ldo;我忍了那么久，你为何才过这短短一年半载就已经承受不了?&rdo;

师昧蓦地抬头：&ldo;这还用问吗?你是在为自己搏。我呢?&rdo;

华碧楠：&ldo;……你我有何区别。&rdo;

&ldo;有区别。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被左右。&rdo;师昧盯着他，半晌吐出后半句话来，&ldo;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rdo;

可是遂心如意很难，即使内心有再大的不忿，在那天的争执爆发后，师昧还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他毕竟太年轻了，许多变故都不曾经历过，而他又确实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后所求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他终会向前世的自己妥协。

他这些年，处处听另一个红尘的自己所摆布，活的比珍珑棋子更像一个傀儡。若说没有厌倦，那是假的。可每当心中躁郁蓄积到极处，他又会不住地告诫自己：为了所谋大事，这些痛苦都不算什么。

&ldo;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一出戏。&rdo;这成了他最常问华碧楠的一句话，&ldo;什么时候天裂。&rdo;

而华碧楠给他的回答，往往就像在花驴子面前钓了根萝卜：&ldo;快了，会比前世更快。&rdo;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等着，等的不厌其烦。

后来鬼界之门终于洞开，他满以为自己可以如前世一样，假死以解脱。却不曾料楚晚宁却在这一战中身殒。

那一夜，他与华碧楠的矛盾爆发到了一个从所未有的地步。在紧闭的弟子房内，师昧砸碎了他面前所有的青瓷碗盏，胸膛剧烈起伏着‐‐

&ldo;你让我还怎么故作从容地装下去?师尊死了，你算来算去，你算到了这一出吗?&rdo;

华碧楠的面色也极其难看：&ldo;这件事，你如何能怪我?你要怪也应当去怪墨燃，是他贸然行事。&rdo;他搁在桌几上的手指紧捏成拳，几乎陷入掌中，嗓音蓦地凌厉，&ldo;是他害死了楚晚宁。&rdo;

&ldo;……对，是他。&rdo;师昧的眼眶通红，却极力不掉眼泪。他从小就被母亲告诫，无论遇到什么，都一定不能哭。

华碧楠也是一样的。

&ldo;是他害死了师尊，那你别拦着我，我现在便去杀了他!&rdo;

华碧楠蓦地抬头：&ldo;你疯了?!&rdo;

&ldo;哦?&rdo;师昧喘着气，颔首，眼中满是挑衅，&ldo;你还知道疯了两个字?&rdo;

华碧楠咬牙道：&ldo;……保护好墨燃，淬炼他，控制他，这是我们做事的关键。至于其他，不是你该想的。&rdo;

&ldo;看，就是这样。&rdo;师昧嗤地扶额冷笑，眼中闪动着激越的光泽，&ldo;你是寒鳞圣手，你可以在孤月夜随着众修士遥祭楚宗师，甚至随心所欲地唾骂墨燃几句‐‐但我呢?你跟我说的又是什么混账话?&rdo;

&ldo;……&rdo;

师昧在椅子上落座，那神情几乎可以说是鄙薄：&ldo;你今天来，交代我的第一件事，是要我尽快确认墨燃体内的八苦长恨花是否完全失去了效用，是否还能挽救。&rdo;

他喃喃着，慢慢抬起几寸目光，落到华碧楠灰白的脸上。

讥嘲地：&ldo;你竟让我在这会儿和墨燃去告白?跟我说，绝不能让楚晚宁在他心里，取代我的位置?&rdo;

字句尖利如刺，刺向华碧楠，也刺向自己。

他嗤笑起来：&ldo;咱们俩之间，疯了的究竟是谁啊。&rdo;

华碧楠蓦地合了眼睛，瞳仁在薄薄的眼皮之下滚动，而后他说：&ldo;我无法可施。因为楚晚宁前世所做牺牲，墨燃体内的八苦长恨花原本就岌岌可危，如果它彻底被摧毁了，到时候再要控制墨燃，那就是难上加难。&rdo;

&ldo;所以你就把所有不是人做的事情都推给我去完成，是吗?!&rdo;师昧再也忍受不住，蓦地拍案起身，&ldo;师尊他才刚走……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rdo;

&ldo;……&rdo;

&ldo;你喜欢他，难道我就不喜欢吗?&rdo;

师昧说完这句话，嗓音都不禁颤抖了。

屋内一片死寂。

最后他坐下来，以手加额，纤长的睫毛在掌心下不住地发战。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吭声，窗外暴雨滂沱，天地仿佛都在这电闪雷鸣中如洪荒时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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