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最新章节_第2页_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肉包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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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昧捏着那一方柔软细腻的绢帛，初时尚觉麻木，脑中只是木钝地想着：原来前世的自己所说的必要牺牲，是这样的尸山血海吗?

死生之巅弟子，全部。

全部都被做成了珍珑棋子，为踏仙帝君驱策，除了薛蒙，无一幸免?

可他明明记得，华碧楠曾与他温和地说过：&ldo;你知道，我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人间多苦，唯愿诸恶莫做。我希望这条路上死去的人能够少之又少，否则，我也良心难安。&rdo;

那是华碧楠刚刚通过时空裂缝来到他面前，对他说的一番话。

‐‐人间多苦，诸恶莫做，情非得已，惟愿少殇。

这与他自己的想法没有太多的偏差，他心狠手辣，但并非自己所愿的，他也是迫不得已。

&ldo;良心难安……&rdo;当时，恳求真挚地对他说出这一番话语的华碧楠，却早已在另一个尘世杀尽了天下人。

而他竟到此刻才知晓。

&ldo;挚友哥哥，你、你怎么了?&rdo;颅内嗡嗡充血，耳边模糊传来南宫柳焦急的声音，&ldo;你的脸色好难看，你怎么在抖?你……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冷吗?&rdo;

孩子般的絮絮叨叨，忽地一阵温热裹住他，是南宫柳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手忙脚乱地披在了他身上。

&ldo;来，我不冷，我把我的衣服给你。&rdo;

那个曾经绵里藏针，机关算尽的罪人，在失去神识之后变得如此单纯。

或许每个人，都有过这样急人之急，忧人之忧，年少真挚的时候吧?只是在岁月的雕琢之下，心脏也和面目一样生出皱纹。

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师昧裹着南宫柳的衣裳，他是冷，彻骨地冷。

眼前一阵阵地晕眩，白布下渗出血泪……他颓然跌于座上，把自己的身子蜷得其小。

&ldo;他不是我……&rdo;师昧不住地喃喃，&ldo;他不是我……&rdo;

南宫柳自是在旁边听得迷茫：&ldo;什么?&rdo;

师昧把脸蜷进臂弯里，那细小的战栗从手指蔓延遍全身，他甚至不愿意再去触碰那一张绢帛。

&ldo;我是想要救人的，我也知道牺牲在所难免，我知道会有很多算计，会辜负许多真心，我早已准备万劫不复，他与我商量说或许要我捐出双目的时候，我也不曾犹豫。可我……&rdo;

&ldo;挚友哥哥……&rdo;

南宫柳把手覆上他的发间，犹如稚子间的安抚，笨拙地劝慰着他。

师昧蓦地哽咽了：&ldo;可我真的没有想过，他杀了这么多人啊……&rdo;

绢帛飘落在地，那上面历历记载的，是另一个红尘里几乎所有的修士，平民。

都成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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