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想起了上一回闭关的事情。&rdo;薛蒙道,&ldo;那时候你还不服气师尊,足足十天,你就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说自己能耐不够,怕是伺候不了他,跑去爹爹那里整理藏书去了。我那时候还在心里生你闷气,没有想到过了七年,你会变成这样。&rdo;
墨燃静了一会儿,而后道:&ldo;人都是会变的。&rdo;
薛蒙问道:&ldo;要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回到七年前,你还跑不跑了?&rdo;
&ldo;你说呢?&rdo;
薛蒙便真的认真想了想,而后道:&ldo;怕是会想十天十夜,都陪在师尊身边了。&rdo;
墨燃低眸笑了。
&ldo;哼,你笑什么。&rdo;薛蒙换了个姿势,一只脚架在了竹亭长椅上,手肘闲适地搁着,头颈微微后仰,目光流转至眼尾,瞧着自己的堂兄,&ldo;如今你我对师尊的心意都是一样的,我是怎么想的,你应当也差不了太多。&rdo;
墨燃垂目:&ldo;嗯。&rdo;
薛蒙乜过眸子,又望向亭角风铃,说道:&ldo;挺好的,当初师尊身殒,我怨憎他用性命换了你的性命,但今日看来,你这人也并非是全无良心。&rdo;
墨燃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是&ldo;嗯&rdo;了一声。
铃铛璁珑,叮叮当当在风里作响。
几许沉默,薛蒙忍不住转头,目光灼灼,眉心微蹙,忽然问他:&ldo;咳,那什么,其实有件事,我想问你。&rdo;
&ldo;你说。&rdo;
&ldo;你跟我说句实话,那天在后山,你们……&rdo;
墨燃其实知道薛蒙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七弯八绕那么久,还是没有逃过。他等着他说下去。
但薛蒙嗫嚅半天,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还是说不出那句话来,只定定地望着墨燃,说:&ldo;你们真的……是在找桂花糖年糕吗?&rdo;
水开了,丝丝缕缕的蒸汽,在寒凉的夜色里此消彼长,聚合又散去。
两人的目光交汇,薛蒙双眸满是焦灼,闪动着热焰,墨燃的黑眼睛则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ldo;可以喝茶了。&rdo;
薛蒙蓦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盯着他:&ldo;你们真的是在找桂花糖年糕吗?!&rdo;
&ldo;……&rdo;
墨燃顿了片刻,挣开他的手,去桌前提起漆黑的铸铁壶,一人一杯,斟满。
而后他才掀起眼眸,说道:&ldo;如果我们不是在找桂花糖年糕,还能是在做什么?&rdo;
&ldo;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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