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最新章节_第1页_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肉包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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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远比楚晚宁的更复杂，他的眼眶是微红的，强捺着情意汹涌：&ldo;那么久了，我，我方才…都不敢认。觉着自己是认错了人，我还以为……&rdo;

&ldo;……&rdo;楚晚宁觉得脑内嗡鸣，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ldo;……你若不确定，自己来问我不就好了，跟在后头不声不吭地做什么?&rdo;

&ldo;我也想问。&rdo;墨燃轻声道，&ldo;可是五年了……突然之间……好像看到了师尊就在眼前，我其实……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rdo;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大抵，看着他的侧影时，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五年来已经梦的太多了，怕又是自己疯魔，醒来枕上有泪，所谓相逢，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楚晚宁胸臆慌乱，只是强作清冷镇定，也真是也真是难为他了，明明心底都是润湿的，口中还要干巴巴地说：&ldo;……什么梦能荒谬成这样。&rdo;

听到楚晚宁这么回答，墨燃先是微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抿了抿唇，眸底有光晕流淌。其实他原本并不打算一见面就说起那件事，但踌躇着，大约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若不趁着此刻楚晚宁还未高筑城墙就问，以后就再难有机会了。

于是他顿了顿，开口：&ldo;……师尊不记得了么?&rdo;

&ldo;不记得什么?&rdo;

墨燃的眸子沉黑，幽深不见底：&ldo;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太好的梦，往往不是真的。&rdo;

&ldo;那不过是因为……&rdo;话说一半蓦地顿住，楚晚宁猛地意识到这句话是自己在金成池救墨燃的时候说过的，因为当时真的心里难受，所以说出这样消沉的语句，隔了这么久，竟还能轻易想起。

可是墨燃怎么会知道金成池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难道是师昧跟他说了?

楚晚宁抬眼去看他，却见墨燃也正望着自己。这时才恍然明白墨燃根本就不确定真相，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观察自己的反应。

墨燃轻声道：&ldo;果然是师尊么。&rdo;

楚晚宁：&ldo;……&rdo;

墨燃抬起手，胸膛的皮肤被划开了，有血色渗出来，他苦笑道：&ldo;这些年，总是在想一些往事，想知道师尊到底都为我做了些什么。想了很多，后来也想到了金成池的那个幻境‐‐师昧是从来不直接唤我名字的。&rdo;

他顿了顿，接着道：&ldo;那些回忆，都是越想越煎熬，所以我就想等师尊醒了，见到你，很多事情，都要亲口问一问你。&rdo;

&ldo;……&rdo;

&ldo;最想问的一件事，就是……师尊，当年在池底救我的人，其实是你吧。&rdo;

墨燃说着，朝他走过去，楚晚宁想往后退。

因为他忽然发现墨燃是那么高，岳峙一般，躯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蕴着能要了人命的气力。他忽然发现墨燃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像是旭日落进了那两池灵明里，波光潋滟处，尽是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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