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但怎样帮你?”我反问。
“帮我记住他的脸。”她说。
“谁的脸?张先生的吗?”我又问。
张全中、静官小舞、小丫鬟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纠葛,当这种纠葛与战争搅和在一起时,大家都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什么是仰慕与崇拜。他们需要时间去澄清一些事,但偏偏命运不再给他们多一点时间,仿佛急刹车一样,瞬间结束,凝成定格,然后不可追溯。
“对。”她点点头。
头顶的大鱼骤然惊散,然后我隐约听到了沉闷的枪声。再后来,那水晶板上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脸。
那人死了,但他脸上仍然带着安详的笑,紧贴在水晶板上,如同一张放大了几十倍的肖像照。
我猛地站起来,展开双臂,试着去触摸那水晶板屋顶。
石室约两米半高,我将双臂伸到极限,仍然与屋顶相距半尺。
张全中已死,就死在我们眼前。所以,我知道,他攻击占领军司令部的行动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现在,我们隔着水晶板对视着,他死不瞑目,我目呲欲裂。
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动了静官小舞,令她肝肠寸断。
“他来了?”她忽然问。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攫住,拼命地揉搓,疼得不能呼吸。
“这不是梦,虽然我以前梦见过多次,但我很清楚,总有一天、总有一次不再是梦中见他,而是真正的生离死别。我们是奇术师,是神算子,就算再不愿意,也能算得出自己的命运。好吧,就是这样,不管我承认不承认,命运还是又一次重创了我……请扶我起来,我只怕已经精疲力竭了……”她说。
我转过身,静官小舞已经双手撑墙,艰难起身。
“你……你慢点。”我赶紧跨过去扶她。
当我的左手搭在她右腕上时,陡然探察到了两种心跳。
只有怀孕的女人才会出现“重脉”,我可以断定,静官小舞已经有了至少三个月的身孕。
“你……你……”我无法说下去。
“是张先生的孩子,不要为我难过。”她借着我的扶助起身,向前走了三步,仰起头,正对张全中的脸。
我越发难过,喉头哽咽,无法开口相劝。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也好,我们改变不了命运,命运也改变不了我们。至少,它不能把我们的未来变得更坏,也夺不走我们的孩子。你放心,将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她,让她知道,她曾有一位多么伟大的父亲,为了济南城不惜献出生命。你安心睡吧,剩下的光阴都交给我,全都交给我。你不是说过吗?鲛人之主不死,亚洲永无宁日。你是天下公认的‘江北第一神算子’,你说的话,一定会应验。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报今日之仇,雪国家之恨。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一定把她培养出最出色的奇术师,让她高举抗日大旗,走你今日所走的道路……”静官小舞说着,脸上带笑,眼中含泪,嘴角已经溢出殷红的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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